想容卻把安氏拉住,直點頭道:“不要了,這麼晚請大夫,發兵動眾的,不好。我不過是有些發熱,襄上些,發發汗就好了。”
“可究竟上呢?”安氏有些焦急,“受不受委曲是一回事,流言流言又是另一回事。你看現在府裡是個甚麼風景?你看看同生軒門口站了多少各院兒派去的人?她們那裡當二蜜斯是主子,清楚就是個靶子!說句不該說的,彆看老太太常日裡對你二姐姐有多好,可一但有甚麼風吹草動,第一個背叛的就是老太太,她會毫不躊躇的做出跟三年多之前一樣的挑選。想容,若你硬是跟了淳王,了局也是一樣。”
一提到九皇子,想容的謹慎思便又活動開來,張了張口,想說點甚麼,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因而,一個跑,一個追,小孩子到底是跑不過一個成年人,才幾步的工夫就被韓氏從身背麵死死地拽住了脖領子。
她驀地驚醒,還覺得到了半夜,可守夜的婢女卻奉告她:“三蜜斯才躺下不到半個時候,怎的就起來了?”
想容想大呼,可那領子勒得她底子也透不過氣來,她就這麼被韓氏用力地拖拽著,一點抵擋才氣都冇有,一起被對方拖回到河邊。
想通了這一層,婢女便也安下心來,老誠懇實地跟著粉黛出了院子。
婢女承諾著去拿炭,想容卻拉著安氏道:“我這內心老是放不下,總惦記取二姐姐那邊。姨娘你說,二姐姐真的會冇事嗎?”
婢女搖點頭,“奴婢不知。但安姨娘必然是睡了,想必二蜜斯應當也睡了吧。”
想容今兒一整日都感覺頭昏昏沉沉的,越到了早晨就愈發的難受。
再也睡不著,乾脆披著衣裳下了地,婢女從速把披風又給她披上,恐怕她再凍著。
安氏坐在中間,不時地探探額頭,有些憂心腸道:“愈發的熱了,我看還是跟老太太說一聲,請個大夫來吧。”
兩人一起奔著同生軒去,一向走到鳳府最大的那片野生湖邊,還不等太小橋呢,想容就已經凍得嘴唇發青了。
想容俄然回過甚來,死盯著婢女道:“我是這府上的三蜜斯,你是服侍我的丫頭,若不能跟主子一條心,那我要你何用?”想容極罕用如許的語氣與人說話,到是把婢女唬得一愣一愣的。“快跟著我走吧,你如果把安姨娘給嚷嚷醒了,明兒個一早我就送你出府。到時候你看看是我這個三蜜斯說話管用,還是安姨娘說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