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田平近幾日也因為水源的事犯愁,親身去跟端木安國的親兵談判了數次,可惜都是無功而返。現在百姓被激憤了,圍堵了知州府,田平不得已,隻好再次去麵對那些親兵。
但是,桐城封城,誰都出不去。有端木安國的十萬親兵親身扼守,將本來桐城的守城官兵都架空了去。百姓們出不去城,氣得破口痛罵端木安國,可親兵們就跟冇聞聲一樣,死守著城門就是不開。
百姓們不敢再喝井裡的水,可也不能渴死,很多人想到了城外的那條大河,由南往北流淌的大河雙寬又深,河水非常清澈,桐城的人總會在夏季裡到那河邊去嘻水,那水舀上來就能喝,像山泉似的甜美。
這一回,田平也怒了。因為知州府的人一樣不敢喝井裡的水,畢竟一想到那行屍散的可駭,的確比巨毒的藥都讓人遍體生寒,即便親兵們包管桐城的井水真的冇有任何題目,人們也還是擔憂。
田平指著那為首的副將怒喝道:“既然說井水冇事,那好,你們親兵先去試水,這城裡的每一口水井你們都要喝上一口,你們喝了冇有事,桐城的百姓纔敢喝!”他氣到手都直顫抖,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建城三十萬百姓啊!全都被你們禍害了!另有那二十萬雄師,一個都冇逃得了端木安國的毒手,你們的心如何那麼狠?既然要全民皆兵,為何你們的人不喝?為甚麼隻讓宗隋的人喝?”
“不然也給我們灌那種藥嗎?端木安國你信不信,就算是桐城百姓真的吃了那種藥,那我們的鋒芒也會對準了你,而不是大順。桐城百姓腐敗得很,我們曉得誰纔是禍害的泉源。”
從端木安國的“老鼠”洞裡出來,田平回到了知州府,才一進府就看到管家正在怒斥一個小丫頭。那小丫頭跪在地上抹著眼淚說:“林管家,都是我的錯,是我冇關照好蜜斯。但是管家您千萬不要把我趕走,我還想服侍蜜斯,蜜斯身邊不能冇有個知心的人啊!”
管家氣得直頓腳:“我曉得你跟蜜斯主仆情深,可也正因如此纔不得不說教於你。蜜斯最信賴的就是你,如果連你都照看不好她,還能有誰端莊心呢?桐城比來亂得很,老爺整日裡忙公事都焦頭爛額,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必然要更加細心的奉侍主子,才氣讓老爺費心啊!”他說完,無法地把那丫頭又給扶了起來,“行了,我也就是嚇嚇你,蜜斯那麼疼你,我怎能說趕你走就趕你走呢?去做事吧!一會兒大夫來了讓他好好給看看,可彆摔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