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斌從口袋裡取出了打火機,「啪擦」一聲,黑暗中燃起了火苗。

「我操!哪來的山洞!」

「……於正,於正你出來,我們有話好好說嘛!」

「(島外?哪個島?她到底在說甚麼?)」

「這,這是?」慌亂間,於正摸到了身後的洞穴。

俄然間,於正頸子傳出一陣撓癢,這壓死駱駝地最後一根稻草,讓他一個激靈地失聲大呼,跌坐在身後的山壁。

隻見那烏黑的長髮,輕撫著姣好的麵龐,溽氣使得少女的兩頰出現了粉嫩的暈紅,柳葉細眉下的杏眼,水靈靈的眸子秋波微轉,小巧小巧的鼻子下,薄翼的朱唇貝齒,像極了匠人的藝品。

「於正」

「對呀!從島外來地,我們都喚作天上人」少女歪著頭,彷彿於正摔著腦袋似的看著他。

「呀!還冇問你叫甚麼呢,我是墨蝶」

「呃不,不是」

不一會兒,一個麵龐清瞿、白髮斑白的老者,便盤跚地踱了出去,他搭著於正的手,眯縫的黃眼白轉了幾圈,隨後便回身叮囑道:「西蘿菊一把,鬆甘油一升,麴子…」

「躺著吧!你的傷可還冇病癒呢!」一個衰老的聲音說道。

連一點趕到悲哀的時候,都冇有。

「彆,彆過來!」

「是夢吧?我們壓根兒冇有計畫去山裡露營,冇有從山崖上翻車,而小卉,小卉也還…等,等等,露營?翻車?小卉?這些是甚麼?我如何,如何一點也想不起來,那,阿誰桃花仙子呢?)」

「渾小子,我看你往哪兒跑!」劉建斌晃了晃手中的刀械,似是在賞識一頭待宰羔羊,最後的奮力演出。

一股清甜的香氣令於正的眼皮垂垂沉重,就如許不曉得昏沉了多久,直到他的咽喉,像火團一樣,從裡燒到外。

「(彷彿有那麼幾小我,是三個?不,是四個嗎?該死的,那恍惚的影象到底是甚麼?我到底是從哪來的?)」於正腦袋閃過片片段斷的畫麵,那片段的空缺處,幾近要脹破了他的腦袋。

「嘶啊!」

少女咯咯地嬌笑,如蔥般的手指微掩說道:「胡說甚麼呢你!」

「該死的…」兩日前,因車禍翻下山坡,少年右腿那扯破見骨的疼楚,讓他光是站立就已經相稱勉強。

「跑,再跑啊!」劉建斌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好似一伸手便能拽著他的胳膊,於正像企鵝走路似的,隻能冒死地,朝著不知通往那邊的山口進步;這洞口更加前行,卻越益狹小,堅固的土石更甚刀械地撕咬著每一寸肌膚,又像是嗜血的怪客,常常見血,卻更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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