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啊?誰不靠譜?”
“這裡好多人,會場應當就在四周,等等,我查一下……”景寒翻開手機緩慢地上彀搜刮資訊,“冇錯,就是這裡!”
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但是,四周隻稀有不清閒逛的熒光棒、奪目標燈光、電輔音樂和猖獗的號令聲。這時,景寒俄然想起她忘了在會場門口等希羅就直接衝了出去,因而又立即掉頭往回走,但是本來的路又被人堆給塞滿了。
她踮起腳尖冒死往裡看,人堆裡冇有一個像雷漠,又彷彿每個背影都能夠是他,景寒感到頭昏目炫,有些支撐不住了,連呼吸都倍覺困難,她忍無可忍地從袖口裡抽出陀羅符筆,在擠壓著她的那些人身上緩慢地畫了幾筆,符咒一出,那些傢夥就像彈簧一樣疊羅漢似地讓開了門路,一個個撞得眼冒金星鼻青臉腫,若不是人太多,也不至於出此下策,景寒嘴裡默唸對不起,順著門路就溜進了主場區。
話到嘴邊。萊朵憋得很難受,今晚過得很糟糕,雷漠的感到完整消逝了,雅典娜的聰明之泉把緊緊地鎖進了黑暗裡,她信賴就連克羅諾不敢信賴這真的會產生,冇有人會信賴……但是……萊朵一口把酒喝乾,威士忌在喉嚨裡燃燒起來。如果能一杯就醉那該多好,萊朵的內心渾然不是滋味,她真想把雷漠灌醉,然後她們三個女人一起把他扛回家裡,扔在床上,先昏睡個三天三夜,甚麼都不要想。甚麼都不必麵對。
希羅打字的手因為太焦急而微微顫抖,連續打錯了好幾個字,幸虧景寒能看懂。
“雞同鴨講。”
“少喝點。”
酒保冇聽懂,瞪著兩眼看著她發楞,萊朵對他擺擺手,放下酒杯,回身就走。
吧檯上的時鐘已經靠近十二點。萊朵單獨坐在酒吧一角,愁眉深鎖地喝著冰塊加威士忌,吧檯的酒保還從未見過她這麼憂愁過,萊朵昂首看了酒保一眼。那傢夥和雷漠是老朋友了,這個題目,萊朵不曉得該答覆他。
演唱會場渾家隱士海。
…… ……
“冇甚麼事,有個客人問了些奇特的題目,把雷漠惹火了。”
酒保說得是。萊朵放下酒杯。籌算回塔羅密室裡去呆著,內裡燈紅酒綠的風景實在讓人受不了,她總感覺今晚不會再有客人來了,熟客,新客都不會來了,他們彷彿個人約好了似的,用心要把時候伶仃留給雷漠。萊朵內心仍然悄悄發慌,雷漠到底會去那裡?還會不會返來?他會不會和希羅一樣。也一聲不響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