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在人間,就意味著遁失神能,你身為大地之母,天然界的萬物生息都把握在你的手中,但是,你現在卻連一個海神身邊的女使都節製不了,留在人間究竟有甚麼意義?”
“好吧,不管是本相還是謊話,都與我無關。”
他並冇有指責她的意義,但是,她的確是驚擾了他的長眠。
“在神的天下裡,隻要勝與負,冇有驚駭和驚駭。”
“那就是失利的代價。”
“留在人間的意義,並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的,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如果真的是自取滅亡,他們等著看就好,何需一而再再而三地脫手禁止?”
“我一向覺得你逃亡到了彆處,冇想到,你還在這兒……”
她俄然發明,那曾經維繫了他們數千年的崇高鏈接,早在他們相互作出挑選的那一刻,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弗洛埃熟諳的聲音,最後一次傳入他的耳際。
“他們驚駭這些孩子,這纔是他們迫不及待想要脫手的真正啟事。”
“以是,你挑選甜睡。”
“我就是不懂,也底子不想弄懂,再過幾個月,第四個世紀就要結束了,你們竟然還天真地覺得,會有人類幫你們找到普羅米修斯的神能寶藏?這類救贖底子就是自取滅亡!”
“人有人的宿命,神有神的職責,為甚麼事到現在你還是不懂?”
“莫非逃亡在人神鴻溝就真的自在了麼?”
沙岸上,隻剩下那頂被海水打濕了的宇宙飛碟草帽。
微星半月的光,像海水裡的魚,流轉在他們幾步之遙的沙岸上。
“這裡,離死神比來,我感覺再好不過。”
“他們是神,這些孩子隻是人,如果普羅米修斯的預言是假的,他們底子無需那麼驚駭。”
“甜睡,就不會有災害。”
“我必須將那幾個孩子安然送到伽德勒的手中,如果,真的需求背水一戰,你會不會幫我?”
“紅海一戰以後,你就一向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