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都曉得地母弗洛埃落身為人以後,過得相稱清閒安閒,傳聞,你另有一個兒子。”
赫爾墨暗自一驚,腦海中敏捷掠過在神界傳播已久的,阿誰聳人聽聞的“修斯預言”之說。
赫爾墨看著那兩個男孩,一個想救人,一個卻抱著他不放,到底哪個纔是真的?
“伽德勒……”他的嗓音終究顫栗了起來。
赫爾墨略感駭怪,惡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後那幾個孩子的身上。
這小子法力不淺,如果真有甚麼人能夠翻開那寶藏,也必然是一個懷有神明嫡脈的凡人!赫爾墨的手當即對準了雷漠,就在龍骨被靈魔權杖斬斷的那一刻,雷漠感受重新到腳觸電般地一陣酥麻,頓時落空了知覺。
靈魔權杖在他歇斯底裡的狂笑聲中,旋出無數嚶嚶淒語的亡魂,漫天飄散,暈眩不已,亡魂痛苦地掙紮在受困的靈魔毒音裡冇法自拔,他們無助地呼喊著、求救著,變幻出一張張熟諳的麵孔……那些滿目瘡痍的亡魂,恰是赫爾墨血祭奇蓮的那日,墜樓身亡的孩子!
赫爾墨用雷漠的身材做擋箭牌,對準了弗洛埃的法器。
甚麼人,如此敏捷地廢除了他的迷宮法陣?
意念深處的那根洋火,一不謹慎,就撲滅了滅亡牌――
“冇想到,一張塔羅牌還能規複你一半的神力?”
弗洛埃伸手觸力,淩水羅盤立即飛回到她的手中。
“謹慎!”
赫爾墨話音剛落,本來散落一地的“滅亡之舞”俄然全都飛了起來。
弗洛埃也聞聲了那聲微小的、來自天籟知名深處的呼喊。
赫爾墨鄙夷不屑地打量著身穿古神金袍,的確不堪一擊的大地之母。
弗洛埃還是不動聲色,她看上去心靜如湖,完整不為所動,莫非,這三個都不是她的孩子?
叮――――!
“我連涅柯都不記得,憑甚麼要記得你?”
本來他並不曉得那是伽德勒的神能塔羅。
赫爾墨終究在他的把戲迷宮法陣中現出真身。
“靈魔權杖在我手上,我想乾甚麼就乾甚麼。”
赫爾墨話音未落,度恩的龍骨節杖就先聲奪人地飛了出去。
極微小的意念,像一根隨時能夠被吹滅的洋火,在暗中深處呲一聲擦亮。
神靈之能合二為一,毫無防備地在赫爾墨的手中炸開,他本能地鬆了手。
雷漠的神采開端青紫,皮膚下排泄一塊又一塊深淺不一的屍斑。
淩水羅盤被拋出數米以外,弗洛埃正欲飛身奪回神器之時,靈魔權杖落入了泥潭正中,銀光乍現,弗洛埃的身材一碰到神器光環的樊籬,就被彈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