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廣還是氣定神閒,若論單打獨鬥,饒他修煉的邪物再多,也決計不是柳衣衣的敵手,可他此時卻非常平靜,而柳衣衣聞言往四週一看,隻見禪院內裡,樹影婆娑,公然下邊滿是普廣的妖僧,個個拿著禪杖、戒刀,並不見她今晚帶來的人,這才驚覺不妙,姐妹們出事了!
柳衣衣曉得,這些妖僧欲拿幫中姐妹做修煉爐鼎,既是如此,便不成能傷她們,想必現在她們暫無性命之憂,本身隻須將這妖僧撤除,當時自可救下她們,思念及此,便不做躊躇,劍訣一念,手中拂袖劍又化作一道碧青劍光,朝凶僧普廣斬殺了去。
“老六!”
瞧見普廣走來,二魔終究鬆了口氣,血手鶴把過江龍謹慎移至一座金剛石像下,先替他把手腕接上,再替他運功療傷,不然過江龍雙腿不保,內力儘失。
“這是佛祖座下八大金剛,並不成怕,隻要妖邪見了,纔不敢靠近。他們的瞋目,會把妖邪嚇退。”
此時不必她說,柳衣衣已經曉得產生何事,劍指普廣,更是滿臉冰霜:“妖僧!你將我幫中弟子如何了!”
“阿彌陀佛……那柳女人無妨看看四周,可有助你之人?”
柳衣衣曉得這妖僧昔日犯下各種罪過,劍指他道:“妖僧,休要多言,徹夜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而那人也被這飛劍震得虎口開裂,手腕脫臼,大退數步,痛入骨髓,手中鋼刀也終究拿捏不住,哐噹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普廣那晚敗走,此時天然不肯承認,隻用心禦劍,頃刻間便令這禪院裡陰風四起,二劍鬥得半晌,普廣的飛劍逐步不敵,七尺血光終被壓抑得還剩下三尺,漸有退回之勢,普廣暗道不妙,再這麼鬥下去,他的飛劍非得墜地不成,這把“血煞陰魂劍”是他修煉了多年而成,此中還不乏以人血和地煞之氣祭煉,本是非常了得,平常仙劍如果碰上,立時便被濁染墜地,可怎想對上這柳拂袖,回回都吃癟,想來是對方的“劍境”,遠在他之上,同時又以一口真氣把劍護住,不至於被他劍上陰煞濁染。
普廣見劍勢來得凶悍,不敢粗心,把嘴一張,口中吐出一把小劍,頂風見長,終究化作一道七尺血光,與柳衣衣的青色劍光騰空鬥在了一起。
過江龍已是痛得渾身盜汗,指著那前麵閣樓:“柳……柳拂袖!”
正自這般想著,忽聞身後一陣風聲響起,接著便是一股勁風颳到,柳衣衣何其機靈,身子一斜,避開身後砍來的這一刀,“砰”的一聲,這一刀砍在書架上,頓時木屑經籍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