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
而下一刻,卻見水雲煙悄悄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悄悄吻了一下,一滴眼淚也剛好落在了他嘴角上,甜甜的,鹹鹹的。
水雲煙漸漸鬆開他的肩膀,月光下淚中帶笑:“你幫不了我的……”
陣陣冷風,猶帶著花香,另有他嘴角上,那一滴鹹鹹的,甜甜的眼淚。
這一刻,瞥見姐姐哭得如此悲傷,任平生也不知如何了,不管是誰……不管被廢修為也好,被逐出宗門也罷,誰欺負姐姐了,他便要去殺了那人!
紅兒又轉過身持續清算郡主的物事,半晌後才道:“不會返來了。”
道長風神采安靜,漸漸站起家來,走到青木的麵前,整了整他有些混亂的衣裳,說道:“可他本日說的那些話,最多也隻是有違尊師重道的原則,遵循宗門端方,最多由他師父藏鋒經驗懲罰一番,想因為這兩三句話,就將他逐出宗門,這怕是說不疇昔……”
“我曉得,我曉得……”
紅兒轉過身去,見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模樣倒是姣美,就是看上去呆氣實足,她驀地想起甚麼來,這少年應立便是郡主走時提起的阿平了,說道:“她走了。”
但轉念一想,有誰會在半夜沐浴?並且聲音不對啊,這是……有人在哭?任平生心中微微一驚,此時不再多想,立即往假山上爬了去。
聞聲此言,任平生頓時如轟雷入耳,隻感到滿身一熱,此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倉猝拉著她:“姐姐,你要去哪?阿平和你一起去!姐姐去哪,阿平也去哪!有誰欺負姐姐,阿平就替姐姐經驗他!這平生一世,阿平都庇護姐姐……”
“姐姐……”
這一刹時,彷彿有一聲巨雷在任平生腦筋裡炸開,使他一下懵住了,整小我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接下來的半個月,任平生像是丟了靈魂一樣,內心空空蕩蕩的,常常閉上眼睛,總能瞥見姐姐那晚淚中帶笑的模樣:“傻瓜,你幫不了我……”
水雲煙淚中帶笑,看著麵前這一個,彷彿世上最天真的少年。
……
“煙兒姐姐?”
“嗯。”
終究,任平生看著她垂垂遠去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可不知為何,這一刻腳下彷彿綁了千鈞巨石,使他轉動不得。
可水雲煙撲在他的肩上,隻是止不住的抽泣,哭了好一會兒,纔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隧道:“為甚麼?為甚麼?我究竟是師父的徒兒,還是隻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為甚麼連父親都要我聽師父的話,聽師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