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
就在這時,穀口處傳來一個謹慎纖細的聲音,聲音極小,但任平生聽得清楚,應當是彆的一名楊長老了。
本來當初她聽聞任家滅門之過後,立即從雲瀾天境趕回玄朝,那又是如何得知任平生會去七玄宗呢?那日她路過江南時,俄然感知到了一絲特彆的靈氣,循著靈氣找去,竟找到了一枚玉佩,可她是甚麼人?一看便知玉佩不凡,毫不凡世之物,而這玉佩,倒是任平生遺落之物。
“甚麼任平生?”
再說任平生,這段時候每天夜裡潛入修煉穀,白日開初還無人發覺非常,但近段時候來,卻有人發明穀中靈氣越來越淡薄了,乃至偶然候陣法還會產生非常動亂,尤以修煉塔更甚,導致世人不得不間斷修煉,幾天下來,特彆是氣宗的弟子,更是有些受不了了。
至於她,她的生辰剛好和任平生是同一天,但比任平生大了一歲,出世那年,玄朝各國天降吉祥,天子便將雲川十三郡都賜封給了她,人稱雲川郡主,她身份之貴,卻不在於郡主,而是她的彆的一個身份,說不得。
昨日聽青木說郡主能夠已經來了七玄宗,卓一凡這回是喜出望外,現在他要清算任平生,那還難嗎?隻要郡主一句話,任平生有十條命都不敷死!
這一刻,水雲煙表情有些說不出的龐大,她原覺得少年襟懷灑落,可一年多前找她開口來內宗那件事,始終讓她難以放心,就像這字帖上的一個墨點,固然隻是那麼小小一點,可老是會不經意地去看。
水雲煙道:“那你在我麵前不斷說你父親,是甚麼盟主,掌門,幾個意義啊?”
“消逝的蹤跡麼……”
“那……那任平生呢?”
卓一凡幡然覺悟,趕緊搖手笑道:“抱愧抱愧,郡主曲解了,鄙人絕無他意,家父螢燭之光,豈敢與靖王皓月爭輝……”
“卓一凡?”
“紅兒,如何了?”水雲煙仍在用心寫字,筆跡說不上龍飛鳳舞,可也清涓如流,是手好字。
“冇事了,紅兒,你先出去吧……”
也讓她冇想到的是,當初她本是想,能夠讓任平生順利入門便可,絕對不是甚麼打號召另開門路,但是七玄宗這些個長老,把她的話當作了聖旨一樣,平白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啊……”
“等等等等……”
紅兒一頭霧水,最後好似終究想起甚麼來,一拍腦門:“啊,我想起了,那人彷彿就叫任平生,當初就是他贏了靈劍門的人,本來該是他上來內宗的,可當時因為郡主你一句話,他便留在雲渺峰了,也不知現在來了內宗冇有……不是,郡主,你如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