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肉聯廠看看,當官的都是廠長的親戚,啥活兒不乾還指令人,動不動就罵娘,一天的豬都是我殺!憑甚麼我乾活兒他睡覺,他還拿高人為,我不平!誰愛服侍誰服侍,老子不乾了!”宋時雷吐出了這小半年的委曲,眼都紅了。

桌上,大紅獎狀模樣的輕飄飄的紙歪傾斜斜的擱著,上麵鮮明寫著“參軍告訴書”幾個大字,另有老邁宋時雷的大名。

“呦,小三兒,你曉得啥叫底子?”小孃舅笑著問。

他不曉得的是那頓揍早打完了。

“行了吧,你夠猴兒精了,還想學算卦?學完你還不得上天啊。”少年忍不住翻白眼。

“那兩個廠這兩年一個正式工冇有招過,臨時工甚麼時候是個頭兒?”他不是冇想過,真的冇有甚麼好挑選。

劉二花哭笑不得的扒拉開三兒子的手,臉都要被他擦下來一層皮了,又急又氣的情感也被他們弄了個啥也不剩,事已至此,她還能如何樣呢?

說著就要出門。

“上疆場我也不怕, 我不想一輩子殺豬, 我受夠了。”宋時雷年青的臉上儘是倔強, 在這個小小的禹城裡, 不想在肉聯廠乾隻能去從戎, 再冇有更好的前程。上疆場又如何樣,都是紅刀子進白刀子出,他早就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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