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剛一進房間,就被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兒熏得差點吐出來,倉猝“呸呸”兩聲,諷刺道:“這冇有婆孃的日子真是難捱啊!”
偶爾偷來些值錢的物件到當鋪當了錢,兩人就到青樓及時行樂,用他們的話說,得過一天歡愉一天。
青樓、酒家這些處所都是看錢認人的,有錢時便稱張三爺、李四爺,冇錢就叫他癟三兒屁四兒,歸正冇個好稱呼。兩人也無所謂,有錢就華侈,冇錢了就躲在家裡。
“想娶孫孀婦不?”張三笑著問道,完整冇有拿金豆子當回事。
張三李四這類名字在官方再常見不過了,父母將他生下來,因為冇文明,更請不起先生幫起名字,就遵循排行來為他起名。
走到正房門口,就見房門猛地翻開,一張肝火沖沖的臉現了出來。隻見李四拿著一根長門栓,一副要與人冒死的模樣,要不是看到那張痞氣實足的臉,恐怕那門栓就會狠狠地砸下去,將來人砸個腦袋著花。
“狗日的不想,快說,咋弄的?”李四的眼睛一向冇分開金豆子。
先人總結出一些不異之處,就是它產生的時候必然是在夜間,人們如果走黴運碰到,就會被陰差一併帶走。年長的人常說,一旦產生過陰兵借道,人們便不能在夜間走這條路,不然必死無疑。
張三冇理他的碴兒,慢悠悠地走到桌邊,從懷裡取出一個東西,用兩根粗糙的手指夾著,那東西有小手指肚般大小,在一縷陽光下黃燦燦明晃晃,披收回誘人的光彩。
這兩人本是彭澤街頭不務正業的混子,除了靠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佈施,就隻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餬口,所乃至今冇娶妻生子。二人的父母歸天後,兄弟姐妹就不再管他們,乃至餬口變得日漸寬裕。
“咣噹!”,本就不太健壯的木門回聲而開,肥胖的門栓斷成兩截。剛想抬腳邁進門檻,內裡就傳來了李四的謾罵聲。他歪了歪嘴,左眼眉一挑,聳著肩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李四驚叫一聲:金子!
這天早上,太陽方纔暴露山頭,一貫怠惰的張三卻已經穿好了衣裳,哼著從青樓學來的小曲在街道上走著,臉上那對勁的神情就彷彿他變成了地主員外普通。
“嘿!家裡窮的跟大水衝過似的,還把大門鎖上了。”張三把叼著的狗尾草連同黃痰吐在木門上,隨即飛起一腳踹在門上。
凡事總會有個例外,有的是人膽包天,有的是迫不得已,有的則是為了儲存,這才壯著膽量在夜間來走這條陰路。不管是負氣也好,求財也罷,成果都是有去無回,不是失落就是死在了這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