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和日麗,司喬家的小院站了很多人。
山民們方纔散去,潘仁仙便來氣勢洶洶地問罪。
不遠處的樹梢上,飛起一道黑影,敏捷隱進了潘仁仙的營帳內。
“這甚麼意義……”董威心底愈發打了鼓。
司喬點頭,“我阿公冇奉告我,隻是臨終前一天俄然將這個黑牛皮郛交我保管。”
諸人聽令,順次悄無聲氣地出了小院,向司喬家院後的潭邊行去。
潘仁仙終究有了喘氣之力,啐了一口,便要向袖中掏甚麼物什。
一時候潘仁仙隻要抵擋之力。
穆飛羿在龍目之上摩挲了一番,司喬覷著他的神采有些焦急,“王爺,內裡那些山民……”
穆飛羿笑一笑,冇說甚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走了。
“是。”侍衛躊躇了下,“六王爺和他的身邊人武功甚高,恐怕部屬的行跡早已被他們知悉。”
穆飛羿點點頭,“本王感激諸位的熱忱支撐,隻不過我方纔與司女人商討了一下,山石五行屬土,密林五行屬木,若要進山,須尋五行喜用神為土、為木者方為最好;稍後請褚亭長與司女人代本王遴選合適本條者,再從合格人選出身懷技藝與輕功的青丁壯,待司女人祭奠結束,測出下次進山的良辰穀旦方可成行。”他頓了頓又道,“落第者不要懊喪,可去颶風處支付一兩銀子,作為本王的謝禮,今後用得著大師幫手的處所還多著。”
潘仁仙神采烏青,看都不看董威,“我與六王爺議事,那裡有你這條吠狗說話的份。”
“你……欺人太過!”董威氣得血脈賁張,拔出腰中之劍就向潘仁仙斬去。
不消穆飛羿說話,董威已經上前,嘲笑道:“天師大人固然死了四個侍衛,但另有二十幾個呢,充足你拿來做一陣子肉牆了,何必急著將手無寸鐵的百姓派去白白送命?”
穆飛羿倒是還是一派氣定神閒。
半晌間簾動聽空,帳內隻餘了穆飛羿與董威兩人。
也虧他想得出來,想到龍首圖上的寶貝大多都在潭底,莫非還要幾個五行喜水的嗎?
穆飛羿、董威,颶風,褚家父子,劉四,以及彆的幾名親隨,全都束裝待發。
潘仁仙正斜躺在軟塌上,身後由軟香捶背,輕紗裹身的歌姬跪坐在他下方,邊彈琵琶邊吟唱,潘仁仙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進了營帳劈臉蓋臉地衝穆飛羿道:“六王爺是用心辦砸這趟差事是吧?到底還想不想儘快尋寶,如果不想的話,我本日就寫奏摺給皇上另擇人選。”
他站在司喬的身邊,掃了掃世人,沉聲命令:“解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