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純墨收起羊毫,問三名“筆劃兵士”:“環境如何?”
“現在你聽得見我說話了嗎?”太極麵帶淺笑問消戰。
“江山筆,點血成形。”純墨卸下筆桿,握筆舞動,筆尖沾上倒地兵士流出的血液,騰空揮毫數筆,血液馬上會聚成人形,與兩名死去的兵士一模一樣,再劃數筆,又呈現一名和太極普通無二的兵士。
靠窗位置,馳名戴眼鏡的兵士,一麵盯著熒幕上的海疆監控畫麵,一麵拿起話筒跟下級彙報:“監控室陳述,目前海疆無風,海麵安靜無異動……”彙報結束,兵士掛斷電話,麵無神采地坐著。
海麵出奇安好,氛圍悶熱,感受不到一絲風動。軍港閘門緊閉,門外兩座矗立的燈塔正以強光掃描著海上的動靜,如同窺視田鼠的貓頭鷹。
“司令先生貌似冇聽清我說的話?”太極語氣溫文爾雅,“瑪門,把司令夫人的耳朵割下來。”
司令官邸,剛洗完澡的消戰步入飯廳。他懷著慚愧的表情來與夫人共進晚餐,望能談談兒子的教誨題目,卻鮮明撞見七名陌生人圍坐在他家的飯桌旁!
刺蝟髮型的男人,左手指置於唇前,不懷美意:“噓,你的衛兵們均達到永久夢境,彆張揚,萬一‘吵醒’他們就不好了。也彆輕舉妄動,不然我就殺了她,包管。”刺蝟頭把骨槍刺入司令夫人的皮肉,烏黑的頸部流下一行血絲。
“這三具‘畫皮’隻能做最簡樸地應對,足可應對巡查。24小時後,他們都會溶解於無形。”純墨向太極解釋,他點頭默許。
瑪門偏不信賴消戰這一套:它把刀尖往夫人的咽喉刺進了些許,道道鮮血就像決堤的河道順著夫人的雪頸胡亂滴下。
“又是一個沉寂的夜晚,叫人思疑彷彿在反覆著過同一天。”說話的兵士麵孔俊美非常,又略帶愁悶病容,說話時雙目通俗凝光,如夜空北鬥,分歧凡人。他名為太極,是要塞內退役不滿一年的新兵。
“看來巨大如消戰司令,在愛情麵前一樣束手無策。”太極淡然一笑,續道:“即使身經百戰、對各種危局司空見慣,你卻想不出更好的體例措置眼下危急,隻好采納針對品德莊嚴方麵的言辭相激。
“陳述長官,統統普通。”三名流兵同聲答覆。
“這群兵士中的兵士,是獨一能威脅到神的存在的族群,因此又被冠以‘忌諱一族’之名。有種說法,多年前遭滅族的頂級人種——庫爾族,就是忌諱一族的旁支。”
“安眠吧,你們不會孤傲。今晚這座島上的軍民都會隨你們寢息。”太極推起手閘,軍港龐大的鐵閘門哐哐作響,由外向內開啟,以驅逐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