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見仇敵儘數被他引來,改作夾住箱子,一手抓饒大腿內側,暢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咬我啊?”
阿蘭的龍脖子伸得長長的、腦袋壓得低低的,就像長了大果子的嫩枝條,顫聲答覆:“就是……有‘味道’的私密衣褲。”他珍惜公主賜賚的每一件事物,能觸碰到的就儲存下來,不成觸碰的就烙印在影象中……
呼哧,呼哧,阿蘭的龍氣喘籲籲地逃亡逃竄,望不到絕頂,不在乎耗儘生命。
“我們費事大了。”查爾斯道。
公主怒發衝頂,往前兩步,左手扯住老阿蘭的衣領,右手持續勾拳肘擊,心狠手辣地打擊“藝術家”的雙頰。人老不經打,阿蘭捱了十幾下,便腫得像個豬頭,牙套迸飛……
“做賊心虛!”達芙妮頓足罵人,血壓升到135,幸虧症狀遠不如先前那麼狠惡。
“幸虧姻緣拉攏,上天賜給我勇氣,推著我臨老入花叢,在此向您剖明!望您給我個機遇,容我們聯袂譜寫這段‘傍晚之戀’!”
老竊賊喊不出聲了,達芙妮又遷怒到洞外的烏鴉,遂順手抓起床腳夜壺擲出,一擊便砸中那隻傻鳥。烏鴉墜落,又叫了兩聲“傻瓜”,噴出一團火星,貌似兒童玩的小型爆仗禮花,最後閉上了嘴巴。
“甚麼意義?”查爾斯瞭解不了變態的思路,但已有不好的預感。
達芙妮有個不為人知的奧妙:一旦血壓超越150,就會脾氣大變,由天使轉化為惡魔。前後落差之大,深愛她的“藝術家”也看呆了:
“來就來,誰怕誰?”達芙妮像打鐵鋪內燒紅的生鐵,炎熱不退。忽而,她嗅到燻人的臭味,那是阿蘭夜壺灑出的尿騷味。這味道嗆得勝似芥末,公主作嘔了幾下,又變回了那位和順體貼的淑女,焦急地說:“得速速想個對策,他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來了。”
白叟俄然喊出最後的祝賀,度量皮箱跑出洞外。他甘願置身傷害乃至不吝性命,也要成全查爾斯和達芙妮。
“殺啊!”達芙妮抓狂嘶吼,極力衝上去想打死阿蘭。幸虧,查爾斯點穴製止。
阿蘭的龍如同誇耀玩具壓箱寶的孩子,嘿嘿地笑呀笑地走到床前,俯身哈腰,由床底取出一隻亮晶晶的小皮箱,連續對其頂禮膜拜了三次,方謹慎翼翼地翻開——內裡滿是達芙妮的私密衣褲,還是冇洗過的夠味“收藏版”。
“發明目標了!鬼仔,上。”拉紐踏空飛上,鬼仔以及飛鷹在後。
“我要殺了他!”達芙妮猶在抓狂中,“殺了這條老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