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哀傷的樂曲飄蕩空中,消逝手捧口琴,獨坐在林中一棵老樹上吹奏。微風擁戴曲調傳遍叢林,引來百鳥齊鳴,彩蝶飛舞,小兔和花鹿也都跑來聽曲。相較於人類,消逝更喜好這些鳥獸魚蟲,它們遠比“人”這類所謂的“高檔植物”純真很多。
他籌算在此形影不離地伴隨寄父度過“頭七”,以後的人活路該何去何從,阿烈得空多想。
身上還纏著繃帶的克羅山,手舉大碗,懷想族人:“為賽德克跟土太郎兩兄弟,乾杯!為統統壯烈捐軀的兄弟,乾杯!”他把倒滿酒水的碗挪到嘴邊,喝下今晚的第一百碗酒。
剋日,阿烈一睡著就做夢,夢裡的他還是阿誰不爭氣的小鬼頭,端賴寄父庇廕。他常哼一首歌,歌名叫《老神仙》:
長長長的遠遠遠,的深深的流浪在心間。叮叮叮的咚咚咚,的悠悠的鈴聲在耳邊。風兒帶我來到一個處所,那邊有一棵大樹,樹上有個老神仙悄悄叫我的名字。他對我說,放鬆,呼吸……
另有一些酒足飯飽的兵士,從公園搬來籃球架,規定三分線。籃筐上麵和三分線後邊各擺了個渣滓車的渣滓鬥,鬥內裝滿人頭。他們拿八大師族成員的人頭當籃球,比賽三分遠投,投進的能夠博得一筆賽前集資的獎金。貴族的腦袋給人從這邊的渣滓堆,扔到另一邊的渣滓堆,做廢料循環操縱。不過,兵士的玩興和酒興不一會就變味了:
滴滴答的停停走,的倉促的人彷彿一刹時。嘰嘰喳的忙慌亂,的一轉眼來不及馳念。當我正想親吻你的時候,你說你要變神仙。我說彆走得太遠,你說還會再見。我對我說,放鬆,呼吸……
聲聲動聽的詠唱勾起在場青族後代的柔情,他們熱淚盈眶。部分外族兵士受傳染,跟著鼻酸悲切。全場,唯有固執恐懼的克羅山仍剛毅結實。他舉碗大喊:“同胞們,反動勝利了!我們束縛了,自在了!此後不分你我,非論種族,天下一家親。喝了這碗酒,我們就是一家人!”
西裝革履的王子在現場觀眾地熱烈掌聲中退場。他麵帶親熱笑容走進直播室,向百姓揮手請安:“天下同胞們,早晨好。我是您的朋友查爾斯。”
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
老是不期而會!
當中反應最最狠惡的是克羅山!他當眾大吼:“我要殺了這個虛假的狗賊!不然不敷以告慰義士們的在天之靈!兄弟們拋家棄子、背井離鄉,不計存亡地拚搏,為的是甚麼?是莊嚴!是共和!現在這個偽君子的所作所為,既輕瀆了百姓為反動做出的忘我奉獻,更踩踏了我們的莊嚴!統統有血性的兵士們,站起來,拿起兵器!讓我們共同建議‘二次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