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鉞見她神思不在,便伸手扯扯她的衣袖,不解的問道:“你為何總和夏蘭懿過不去?”
翌日裡,例行封賞,這也是世人所期盼的事情。
三今後,清算安妥,一行人微服出了宮,宮外的碧空,萬裡無垠,冇有繁複宮牆金瓦的遮擋,格外朗朗光亮,通暢無阻。
容妝跟著他一同住在主殿內,封銘帶人守夜,容妝固然很怠倦乏力,但畢竟欣喜難耐,一時也睡不下,纏著喬鉞也不讓他沐浴,非要四週轉轉。
本身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容妝有些踟躇,不曉得應當如何答覆,清澈的眸子轉了轉,促狹中未曾答覆,而喬鉞打量了她一番,唇角生的笑意戲謔而啞忍,笑言問:“你不會吃她的醋吧?”
下了車步行,喬鉞牽著容妝的手,阿縈和許詣跟在身後,緩緩前行著,喬鉞問道:“趕了一天的路,先去行宮歇著,明日再玩不遲。”
又是折騰了好久,才沉甜睡去,翌日裡日上三竿了容妝還冇起家,喬鉞倒是起得早,叮嚀人不準去叫容妝,讓她好好歇息。
她那樣的性子,莫說昭儀,便是妃位,大略也當得。
本來如此,容妝笑了,她覺得喬鉞被繁花迷了眼,看不清很多事,倒是她錯了,喬鉞的奪目遠慮,無時無刻不在。
拜祭完容衿,總算了結容妝的一樁心願,容妝內心有一絲悲慼,目光無神的看著喬鉞,喬鉞牽起她的手,就怕她孤寂心生,溫度從掌心通報著,容妝看了一眼喬鉞,便是心安。
暮色四合之時,到了言州境內,天氣已經暗了,街上的燈也一盞一盞燃了起來,夜市裡恰是熱烈。
“不錯。”喬鉞坐在一旁椅子上,手撫上容妝理睬的盆栽枝葉,“她們要的就是如此,夏蘭懿再是心機獨到,也逃不了世俗虛榮,用心做的七色點心,為的不是我真正喜好,為的隻是我對勁,她對勁,歸正統統人都是這般心機,那夏蘭懿既然從虛假裡脫穎而出了,就給她又何妨。”
“出宮?”容妝瞪大了眼眸,麵龐浮上欣喜與愉悅,“甚麼時候?”
容妝坐在馬車中,內裡有樹梢上的小雀兒唧唧喳喳的叫著,不是甚麼寶貴的鳥,卻總感覺比宮裡金絲籠裡桎梏的鳥鳴,動聽的多。
彼時容妝聽到動靜不久,正靠在窗牖邊,婉約身影染著光芒,細細打理著盆栽,一壺香茗在中間案上散著暗香氣蘊。
行宮有官員駐守,見喬鉞來此,大為轟動,但喬鉞叮嚀,不允外泄動靜,叮嚀世人退下了,隻留下了一眾服侍的行宮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