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可有誰來過嗎?”明宸帝閉著眼睛,氣若遊絲的問道。
高聳而端肅嚴肅的語氣令容妝不由一怔,旋即促然昂首望他,眸中有一絲不解。
落在容妝眼裡,仿若風雨欲來前的安寧氣象,而這統統,又還能持續多久,要等他來了方能知。
邁進殿內,解下披風遞給一側宮人,越太重重簾幕,進到內殿,寬廣的大殿內靜的鴉雀無聲,容妝耳邊幾近能聽到,那龍床上男人的微小喘氣聲。
說完,悄悄待明宸帝發話,卻見他隻輕哼一聲,隨後便閉上了眼睛,靠在軟枕上認識彷彿半迷濛。
喬鉞略微揮手錶示,兩人齊齊落座,喬鉞外覆玄色披風,肩上落雪還未溶解,倒彷彿是深色當中的一抹裝點,極是耀目。
喬鉞麵色有一瞬凝然,繼而似笑非笑,通俗黑眸緊緊地盯著容妝。
容妝向來很敬他,現在看著這位馳騁天下的天子沉屙已久,日日纏綿病榻,亦不由歎惋。
明宸帝俄然咳嗽兩聲,突破了安好的氛圍,他緩緩想要起家,三重金綃帳幔跟著他顫栗著。
眾所周知,他的尊榮身份早已名存實亡,三皇子喬鉞自幼不得皇上寵嬖,善於宮外,闌廷開天劈地頭一回,職位可見一斑。
容妝垂眸,望著覆雪的漢白玉空中,掩起龐大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