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玉娟喜出望外，欣喜中帶著一點思疑。
張小京想了想，明白瞭如何回事，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絲暖意。
鄧素素俄然驚叫道：“快看，我爹的腿會動了！”
“哦。劉院長他們呢？”
張小京用力點了點頭，孱羸的閉上了眼睛。
鄧素素“嗯”了一聲，將張小京的一隻胳膊搭在本身的肩膀上，不由他反對，架著就走，那景象，彷彿是相濡以沫的多年伉儷。
李玉娟還是不放心，看著鄧家發道：“孩子他爹，你動一動腳。”
“啊！”彷彿遭人姦汙了似的，張小京驚得坐了起來，並且在第一時候收回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呼救聲。
“嗚嗚……孩子他爸……”李玉娟喜極而泣，一把將那條腿抱在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有個女孩喜好，還真不賴啊！張小京暗自嘚瑟了一下，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鄧素素高挑美好的身姿呈現在門口，遠遠的，拋過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紅著臉，急倉促的走了。
“已經走了。”
鄧家發感受雙膝發軟，雙腿有力，踩在地上，就像是踩著一團棉絮，軟綿綿的，像飄在空中似的。他躊躇著，不敢邁出腳步。
張小京找了個小板凳，在靠牆角邊坐下，衰弱的點了點頭，道：“嬸，你把鄧叔扶起來，試著走幾步。”
看到張小京停了下來，李玉娟趕緊問道：“小京，鍼灸結束了？”
張小京稀裡胡塗的，被她半抱半扶的來到另一間屋子。
“嗯。”張小京紅著臉答道，彷彿做了甚麼負苦衷似的，“鄧叔如何樣了？”
張小京故意回絕，無法精疲力乏，隻好聽之任之。
比及擦完汗，李玉娟道：“素素，你扶小京到床上躺一會兒吧。”
在女兒的鼓勵和老婆的殷切期盼下，鄧家發咬著牙，使出渾身力量，右腳猛地往上一抬。
鄧家發顫顫悠悠的，還想持續往前邁步的時候，劉登遠適時勸止道：“小鄧，夠了。這事急不得，要漸漸來。”
一步，兩步，三步……
張小京大汗淋漓，頭髮、背心、褲子都濕漉漉的，彷彿方纔從水裡爬出來似的。
鄧素素毫不遁藏，擦完臉上的汗漬後，又幫他脫下那塊被汗水滲入了的背心，悉心的擦拭著身上殘留的汗漬。
上回的暗影彷彿還覆蓋著心頭，鄧家發有些遊移，手腳本能的顫抖著，不敢等閒嘗試。
鄧素素在一旁鼓勵道：“爹，彆怕，你的腿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