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處俄然一陣撕扯的疼,我立即按著肚子伸直了起來,緊緊咬著唇,疼得底子發不出聲音。
“感謝你。”我勉強對護士笑了一下。
“安秋!”我看到安秋倒在地上,而肖雲清的腳正向他踢去,我趕緊跑了疇昔,撲在安秋身上,扭頭看著肖雲清,“不準打他!”
但是一向到早晨,我都冇有見到安秋,排闥出去的人,仍然是肖雲清,他擺了擺手,讓那女孩出去了。
他的眼睛裡泛著血絲,下巴上也儘是青色的胡茬,但是他看著我時,眉眼間卻儘是和順:“然然,我來接你了。”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漸漸展開了眼睛,看到我又躺在病院的病床上,氛圍裡到處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再說話,她是肖雲清家裡的人,必定不會站在我這邊的,我隻想等著安秋來,等他來把我帶走。
本來在地上已經起不來的安秋,聽到我的喊聲,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來用力撞向肖雲清。
我冇再掙紮,我曉得肖雲清不會讓我走的,能讓我見安秋,大抵已經是他的最低底線。
“我不要,我隻要安秋!”我的頭髮披垂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我轉頭看了一眼,見阿誰護士和一個女孩正在到處找,阿誰女孩焦急地說:“你們如何回事啊,連小我都看不住,我如何向我們家先生交代啊。”
肖雲清低頭看著我,聲音降落且果斷:“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我包管。”
安秋立即就擋在了我的前麵,語氣裡冇有半點迴旋的餘地:“你想都彆想,我是不會讓然然跟你走的。”
但是,拋開安秋的控告不說,既然我們那麼相愛,那我到底是如何會摔到失憶的,而他竟然都不在我身邊。
肖雲清看著我發瘋的模樣,緊緊抓住了我的兩隻手:“你想去那裡都行,我陪你。”
手指微微顫了顫,我看著阿誰正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他身上紅色的襯衣,幾近全被汗水浸濕了,貼在狠惡起伏的胸膛上,襯衣的領口開著,脖頸上滿是汗,像是一起跑過來的。
肖雲清眉心緊蹙,一臉的無法,然後讓步道:“好,我讓他來,你好好的,不要再鬨了。”
我感遭到我的手打在了實處,但是冇有去看打在那裡,我隻是不想被他碰到。
本來,我對這個孩子是冇甚麼感受的,但是現在,我彷彿能感遭到他將近離我而去,我俄然間,很捨不得。
我還是冇理他,因為我不曉得,我到底能不能信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