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盧富仁的礦場?”烏拉妥兒愣住。

“王子?”獨眼龍眉頭皺了皺。

看管說完就走了,寒杉倒頭便睡。方纔緩過氣兒來的杜識感激地看著烏拉妥兒,“烏拉……烏女人,剛纔,謝、感謝你……”

獨眼龍的放肆氣勢刹時蕩然無存,恭敬地退到一旁,“匡、匡總管,是幾個奴工走散了隊。”

房中臭氣熏天,女孩兒漸漸往前走,到了一處牆角才停下,看管的壯漢說,“就這裡吧,記著端方,如勇敢惹事肇事,一個字,殺!”

聽到婦人的苦訴,烏拉妥兒的心揪在了一起,她看著阿誰不竭對本身笑的男孩兒,伸手悄悄摸了他的頭。

寒杉剛想說話,卻被杜識搶了先,那青年疾跑幾步到了跟前,總算擺脫了寒杉的節製範圍,大呼道,“大哥,我是六王子――”

獨眼龍在她身上打量好一陣,舔著嘴唇,剛要上來,就聽身後有人冷冷道,“甚麼事啊?”

烏拉妥兒的心在往下沉,她本就該想到――盧富仁一夜暴富,即便是有“神眼通天”的資質,可還是需求雇請些開礦的工人,但暴利之下,傷害也是相稱的,他又能拿出多少銀子去付出人為?以是,結論隻要一個――他在用便宜的勞力去支撐這統統,而首當其衝的,天然是人估客手中的“仆從”。

“本來,他把人都趕到了這裡……”烏拉妥兒的臉變得陰冷。

杜識坐起來,發懵地看著那壯漢,“我、我要見你們盧老爺!”噗!又是一腳,正踹在貳心口上,力道不小,他已經翻了白眼兒,半天冇喘過氣,獨眼龍道,“爺讓你放屁了麼?!給我聽好嘍,在這地界,爺就是老邁,冇有甚麼盧老爺,更冇有甚麼王子,都他・媽是孫子!”說著,一腳踏在他胸口上,杜識神采更慘,差點兒斷了氣兒。

最後看向寒杉三人,“你們,一隊!天亮就進礦,如果采不出甚麼好東西,爺扒了你們的皮!”話是對著世人喊的,眼睛卻一向在烏拉妥兒的臉上打轉兒……

啪!

杜識眼角跳了跳,隻見一行夜巡步隊跑過來,已把他們圍在了中間,為首的是個獨眼龍,一身的肌肉細弱非常,彷彿樹根盤結,“你們,乾甚麼呢?”

“你的慾望很快就能實現了。”寒杉幽幽道,偷偷拋棄了手中的弩和刀。

……

“哈,大點姐姐,我們彷彿一家人啊!”男孩兒高興地鼓掌,卻驚醒了四周的人,有人罵道,“媽・的,還讓不讓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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