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我、我在這兒呢……”恰是那青年的聲音。
殘破的禪杖驀地收回萬道青光,一股股強大的氣道向四周激射,梨園子幾人頓時被反衝歸去,撞到牆上頭暈目炫,再一看那道人,拂塵上的金色絲絛猛地暴長,將棚頂衝開一個大洞,竟捲住空中飛過的幾隻寒鴉,拉住和尚,便借力向上飛去!
同時,王結巴從身後拽過一條厚厚的大麻袋,內裡掙紮扭動,有苦歎聲傳出來――
元田舟鬆了口氣,又和那人小聲說了幾句,那人便躬身退走。元田舟的神采刹時變冷,咬牙道,“一而再,再而三,敢傷我的人,我要讓他們支出代價!”
僧道有些動容,“難怪,能看破我們佈下的圈套。”
青年一陣點頭,笑得像個孩子。僧道的神采卻變了變,齊聲苦笑道,“小杜,跟著你還真是費事――”
二人此次終究通透了一把,轉頭怒瞪寒杉,“你、你剛纔給我們吃的是……”
“青年”笑著在臉上一抹,刹時已變成了另一副模樣,恰是寒杉。
寒杉愣住,不解地看疇昔。
三小我回到道觀的時候,元田舟還在和那身披大大氅的人私語著甚麼,一見青年渾身是血,元田舟神采一變,“小杜,你――”
回到住處,姚大炮一陣拳腳,逼著那青年交出體味藥,隨後又把麻袋口紮緊,扔進了一個水缸裡,在上麵用濕紙糊了一層又一層。
去城主府搬兵,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幾個傢夥搜出來!
道人卻皺了皺眉,“小杜,你不是說,他們不敢近身三丈以內麼?”
兩人感喟一聲,俄然一握本身的兵刃――
話未幾說,僧道已經竄了上去,可到了幾人跟前剛要脫手,就聽身後“叮噹”一聲,轉頭一看,小爐再次打翻在地,而那施毒青年已經到了元田舟的身後,一把冰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小兔崽子一身毒,不能不防。”
那青年的喉嚨被割開個血口兒,鮮血汩汩地往外竄,僧道正哀歎之時,卻不料青年吃力地爬起來,取出巾帕上了藥,把傷口纏住,血,頓時止住了,隨後便是一陣猛喘,想說話,卻嗚嗚噥噥的說不清。
班主也笑,“哥兒幾個,脫手!”
蘇嬈撇撇嘴,“你想悶死他?”
寒杉皺起眉,“他是――”
青年感激地朝元田舟拜了拜,轉而換上一片憂色,伸脫手,緊攥著一隻淡藍色的妖豔小花,元田舟笑笑,“又是哪種奇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