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妥兒就坐在她身邊，神采陰霾，“奶奶——”
寒杉把一隻大箱子搬上來，很沉，他不得不裝出吃力的模樣，眼睛卻偷瞄著那些看客——大多將官都在笑，但他卻看到了更多——有的額角透出細汗，有的腿腳在微微顫栗……
姚大炮從地上爬起來，扶起了蘇嬈，那女人麵無神采，隻是理了理本身蓬亂的髮髻，推開姚大炮，走到寒杉身邊，“把衣服脫了，他們的血太臟……”
淒淒婉婉的唱腔響徹天井，看客都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
噗！
王結巴躺在地上，滿臉是血，一動不動，也不曉得是真死還是裝死；
冷巷子深處被七八個兵士堵著，蘇嬈的衣服已經被撕爛，苗條白嫩的大腿上血跡斑斑，之前阿誰守城門的軍官一邊提起褲子，一邊嘲笑，“操·地！滋味兒還不錯，也讓兄弟們嚐嚐……”
戲一共有三場，頭一個唱的是“孝兒拜母”，題對主張，班主親身登台，字正腔圓，戲詞富麗，大多都是恭奉慶祝的話，聽得老夫人喜笑容開，一個勁兒的喊賞。
軍官笑了笑，“操·地！還用得著這麼多人？我姐夫是副城主，並且頓時就要升任城主，放眼這‘靰鞡城’，誰還敢動我？！來來來，恰好恰好，兄弟們都來嚐個鮮兒……”
第二場，叫做“龍鳳齊祥”，姚大炮嗓音宏亮如鐘，蘇嬈唱腔潤而不膩，引來老夫人不竭地喝采聲，詞意也妙，說的是當今聖上賢明神武，恩澤天下，子民百姓安居樂業，龍鳳翔天、萬民齊賀……
人頭飛起，脖腔裡噴出的血高達丈餘。腦袋滾落地上，軍官的眼睛還在骨碌碌地亂轉，彷彿在找本身的身材，嘴裡吐出最後兩個字——
老夫人立馬叫人賞了金銀財寶，還連誇蘇嬈，“好！這丫頭好，長得俊，唱得也好，賞！要大賞！”
“黑痣”忙前忙後幫著歡迎，臉上的笑是硬堆出來的，他一再請堂妹出來幫手，可烏拉妥兒喪父未久，哪故意機。
眾兵士相互觀瞧，臉上帶著憂色，真有兩個藉著色膽走上去，一人按住蘇嬈的身子，另一人已經翻開了她的裙襬。
班主嚇得堆在牆角，渾身瑟瑟顫栗；
屍身中間，隻站著一小我，身上沾了很多血，手中的冰刀已被染得殷虹。
班主把頭埋進了雙腿當中，王結巴眼睛閉得更緊，姚大炮瞪著血紅的眼睛要往上衝，但很快被人踢中麵門，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