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摟住女人的腰,喘氣漸濃。

香氣如蘭,溫熱的哈氣吹得寒杉鼻子直癢癢,那女人的嘴唇都快貼上了他的下巴。

兩人坐了好半天冇說話,劈麵屋子裡的燈光燃燒下去,班主苦苦一笑,“小兄弟,看過戲麼?”

寒杉挨著他坐下,也在看那對兒“剪影”。

女人毫不在乎,又貼在寒杉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才盈盈而走,到了班主身邊時,捏了捏他那厚厚的麵龐,“你的臉皮太厚,丟不但的……”說完嬌笑著出了房門。

“咿咿……啊啊……”女人扭動著曼妙的身材,神采紅潤,彷彿昨夜過得很舒暢,“奴本賤人身,因識快意君,情切意濃步天下,怎奈鴛鴦分……恨我六合眠、恨他山川真,倒願來世做塵泥,苦樂融一身……”

蘇嬈從暗影裡走出來,“讓你子時到,你卻……誒?你手上拿的甚麼?”

班主點點頭,“嗯,倒也是――”他眨眨眼睛,“不過,你聽好了,之前你給我的銀子已經都被城門外那些兵痞給搜颳去了,我把你帶進城,已算仁至義儘。你頓時清算東西走人,如果還賴在我們這兒,我把你送官……”話冇說完就俄然頓住,因為他瞥見,寒杉又從包裹裡取出一隻更大的荷包,往桌子上一撒,金銀珠寶攤得光芒閃亮,班主的眼睛立馬瞪大了,“官、官……關上門,我們就是一家人,小兄弟,跟老哥兒你還這麼客氣,說吧,還想去哪個城?用不消我再幫你做幾副通關的官憑路引?”

第二天一早,整座小院被一陣尖細的女聲吵醒。住客們謾罵紛繁,寒杉出了房,看到蘇嬈正在院中吊嗓子。

王結巴也白了眼寒杉,撇撇嘴,“如許,更、更醜!”回身出門。

……

……

屋裡就隻剩下了寒杉和班主。

歌聲淒婉,寒杉聽得有些入迷兒。

恰好王結巴走過來,“嗯,跟黑、吵嘴無常似的,勾、勾、勾魂兒……”

寒杉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漸漸地唆著,隨後又添了一杯……

寒杉本想說梅霜,可想了想又把話嚥了歸去……

班主愣了愣,“好人?甚麼樣的,纔算好人?”

姚大炮卻看著女人傻笑,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問身邊的寒杉,“好聽吧,嬈嬈的嗓子就是這麼好!”

寒杉說,“蘇嬈夫人打扮過的,你看著都會眼熟。”

早餐過後,幾人上了街。梨園子的人要去采買,寒杉不肯跟著,一出街口就分開,相約好了晌午在“卉香樓”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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