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堂堂雪王竟也言而無信麼?”葉舞夕笑道,“那我們寒大人也不必有所顧忌啦……他那些匪賊、獵戶兄弟攻進城後,但是受了很多氣,正冇處宣泄呢……誒?你們聽聽,彷彿正有人要強闖城主府呢。”
蒼熊將信將疑,找來巫師細細驗過,公然,葉舞夕說得冇錯。
堂外俄然傳來一陣騷動聲,大笑,“乾嗎要逃?我們還等著領賞呢——”
“嗨,你此人真夠冇知己的,要不是我——”葉舞夕的話冇說完,內裡便傳來腳步聲,寒杉趕緊開門,幾個侍衛抬著一支架床,寒杉的心頓時緊抽起來……
葉舞夕照著圖解上的挨次,將那些細針一一拔下,直用了兩個多時候,當最後一根針被斷根掉後,梅霜終究輕吐出一口氣,慘白的臉上垂垂變得紅潤,舒展的眉頭也解開了,狀況寧靜,好似熟睡。
寒杉怔怔地看著梅霜,一動不動。
梅霜趴在架床上,麵色慘白,端倪緊閉,氣味極其微小。
“你們有了家、有了城,便不再是山野遊民,蒼熊恨的是我,不敢和你們正麵起牴觸,隻要各位給他個台階下,幫他守住城,也就不會招來大費事……”
葉舞夕排闥而入,已換了一身潔淨標緻的衣物,裘襖絨帽,色彩素淨,襯著那張絕美的笑容,讓堂中的男人麵前大亮。
“‘魔龍膽’。”葉舞夕說,“孛丕那老匹夫便是借其發揮的咒法,你得了它,今後便可在這‘鬆水城’安枕無憂了。”
寒杉一聽笑聲,身子微微一震。
姐姐背上的大半張皮已經生生剝了下來,鮮紅的肉上還滲著血,近千支小針紮在上麵,每一呼吸便微微顫抖,揪起寒杉的心也跟著一起顫抖。
……
“你、你不消謝我,誰讓我們是一根兒繩上的呢?”葉舞夕有些心虛地說,發明寒杉的目光發冷,她打了個激靈,“你、你想乾嗎?”
寒杉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營中踱來踱去,葉舞夕第一次看到他六神無主的模樣,被繞得有些心慌,“你能不能歇會兒,晃得我頭暈。”
蒼熊大喜,像得了塊珍寶高低玩弄,半晌後才放下,冷冷地看著寒杉,眾軍官漸漸地圍上去……
寒杉和葉舞夕剛退出大堂,就有軍士來報,說帝軍已逼近“鬆水城”外五十裡,但不再進軍,隻派人送來一封密信,蒼熊和罔達看過,臉上陰晴不定,等眾軍官退下以後,雪王再次把那封信讀了一遍,對他來講,這是個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