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杉抽脫手,冷冷地看著雪王,“梅霜在你手裡?”
“在哪兒?!”寒杉紅著眼睛瞪過來……
寒杉如何會不明白,姐姐這是剛脫虎口、又入狼穴,他深吸口氣,“你想讓我做甚麼……”
“甚麼?”蒼熊驚詫地從座上跳起來,“‘神師府’破了?”
齊伍從人群中擠過來,陳述說,有人看到紅袍“術師”孛丕趁亂逃脫了,隨行的人隻要阿誰小女孩兒,倒冇瞥見甚麼囚禁者。
“她現在在哪兒?”
寒杉站在“城中城”外,神采陰得像化不開的濃墨,阿誰叫爾飛的男孩兒被押到陣前,固然五花大綁,但身上冇受一點傷。這是寒杉最後的底牌,隻要能把姐姐換出來,他哪管甚麼萬人謾罵、哪管甚麼軍民塗炭……
女孩兒爾躍已跳上牆頭,衝著寒杉嘲笑,“教員說,如果你不放了小飛――”
寒杉心中猛跳,削斷門鎖,垂垂靠近那人,可到了近處,那人卻猛地跳起來,二人同時出招,卻又都俄然愣住。
話未說完,隻聽一聲慘叫,爾飛雙臂已經被齊刷刷地削了下來,寒杉手持冰刀,肝火已經燒紅了眼睛。
……
可寒杉的腦中卻彷彿炸響了一個轟隆,因為他清楚地看到,那麵“小旗”上正浮印著一個小小的印記――
守軍幾千人被儘數斬殺,批示者恰是原城主華坤承,他身中數箭,到處關鍵,早已絕氣身亡。
女子先驚後喜,嬌笑道:“是你?哈哈,我就曉得你會來救我。”
城中那些本來讚服寒杉有男兒豪氣的軍民,也刹時“恍然大悟”,對他的支撐態度急轉直下,聲討他、謾罵他、反對他的人越來越多,乃至有的自發構成軍民聯隊,去西南城域向他宣戰,隻是到了那邊,又被匪賊們的長弓強弩和獵戶的雪獸凶禽嚇了歸去,隻能站在遠處合聲痛罵……
但最後的但願還是幻滅了,“城中城”的門牆後垂垂升起了一麵紅色的小旗,形狀不很法則,上麵用硃紅大筆寫了兩個字――
“讓我見她。”寒杉說。
“嘿!倒忘了奉告兄弟個好動靜――”雪王一拍寒杉的肩膀,“梅女人還活著!”
“是在找阿誰女人吧?”葉舞夕撇著嘴說,“她不在這裡。”
寒杉心中猛猛地一跳。
“啊!”爾躍神采大變,“賤民,你、你真的敢――”
……
寒杉像頭雪豹般衝進院中,一間一間的搜,一處一處的查,最後在後院的一間鬥室裡發明瞭暗門,他顫抖動手推開門,內裡濃厚的血腥氣劈麵而來,寒杉的心在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