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雪民’……”女人把長髮撩起,暴露後頸上的紅色“雪梅”,“軍爺您看,我最合適了,摸樣身材兒都有,並且,比來還學會了幾個新花腔……是這些乾癟丫頭哪能比的?”女人推開了泣不成聲的小女孩兒,把手搭在“大鬍子”臂彎上,柔聲道,“軍爺……”
……
冰冷的寒氣冇能諱飾住肮臟、惡臭的氣味兒,偌大個“妓奴營”裡充滿著朽敗、腐臭的渾濁,從城主府拖返來的5、六具屍身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殷紅的血跡,營中的女人們從營房的門縫兒中看到,卻多數麵無神采,彷彿早已習覺得常。
俄然,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大鬍子”的腕子上,“嘡啷!”幾個兵士同時拔出彎刀,“乾甚麼?!跪下!”那隻手漸漸的縮歸去,“大鬍子”轉過甚,就看到了那張血跡方乾的臉,“是你?如何?剛纔冇爽夠?是不是又想跟城主大人……哈哈哈……”
呼拉達的目光在他身上駐留半晌,“可我傳聞,英虎已獲‘人神附體’,追殺的幾夥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你又——”
一眾兵士紛繁收起兵器,齊聲大笑,“大鬍子”的眼睛在女人的身上遊移半晌,嚥了口唾沫,“嗯,的確不錯,不過此次輪不到你,人家點名要的是‘雪民’,你嘛,等會兒大爺專門過來——”
呼拉達“哈哈”大笑,“好!好!先帶他去‘妓奴營’!隨他選,過後再說犒賞的事!”
在此中的一座營房中,衣衫破敗的女人被扔了出去,她是十個剛被城主蹂·躪過的人中獨一還能站起來的,她抹去嘴角的血,在一行行麻痹的女人中穿過,用濕冷的碎布用力地擦拭著本身的身子,四周的人目光板滯,有風透出去,女人們本能的抱緊了本身。
呼拉達把盒子又推了返來,陰冷一笑,“忠心可嘉。”
門縫兒虛掩,有鮮血從堂內迸濺出來,噴了門外侍衛一臉,幾小我嘴角一陣抽搐,卻冇人敢動……
梅女人被兵士領著,都冇出營地,便在一間鬥室前停了下來,她曉得,內裡的客人必然是最底層的兵士,冇有多餘的銀子交納“出營費”,並且選了最最破敗的初級“歡房”。她在門前深吸了口氣,冰冷的北風灌進肺腑,她的眼角有光芒明滅,不知是淚還是冰花。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寒杉說,“祖輩在中原時,世代獵漁。”
“寒林有木,杉本無根。”呼拉達笑笑,他是粗人,大字不識幾個,但也傳聞過這句文縐縐的話。寒杉,一種北域寒地最常見的樹,常見到有雪的處所就能看到它,“英虎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