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杉自發不好,正要跑,卻見那大營房裡走出一人,穿著富麗,“嚷甚麼,嚷甚麼!擾了寨主的酒興,讓你們腦袋搬場!”
寒杉偷偷瞥他一眼,“你如何曉得我要救人?”
半晌後,寒杉換上了嘍囉的衣服,低著頭向後寨走去,可剛繞過一座高大的營房,就見黑暗中正站著一小我,他一扭身剛想退歸去,就聽那人道,“站住!口令!”
這一聲轟動了帳篷裡的人,護從第一個跑出來,其他幾人也隨後而至,個個全神防備。
小嘍囉撇撇嘴,“我覺著,我們兩個算是綁在一根兒繩上了,能夠同進同退,你救你的人,我辦我的事,相互有個照顧,也能多幾分勝算。”
寒杉冷冷地回他,“相互相互。”
那人死死的盯著他,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有些發亮,寒杉剛要脫手,卻聽那人笑道:“對啦,走吧!”
他潛蹤、暗隨、埋冇、掩息,把追蹤獵物的招數用了個淋漓儘致,方纔翻牆躍進匪賊寨子,就看到一小嘍囉晃閒逛悠地走出了營房。
那些人把幾個年青男女捆綁嚴實,連同帳篷中的吃穿用戴一齊捲走了。
寒杉冇甚麼神采,“我很輕鬆就進了寨子……巡守的人也不是很多。”
利箭從側方射來,正從他的唇間劃過,護從神采一變,不敢說話了。
隻這一襲,便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怯,好短長的弓術!
“既然保衛鬆弛,那這寨子裡就必然有其他不平常的處所。”寒杉說,見小嘍囉前行幾步,後橫著走幾步,又複歸主路,如此彎彎折折,彷彿在畫圈圈兒,寒杉照葫蘆畫瓢,跟得很緊……
寒杉愣了愣,隨後悄悄苦笑,悄悄把刀藏進袖子裡,抹抹手心兒上的盜汗,徑直往前走,路過那人身邊時,本能的瞥了一眼——
看打扮,也是個嘍囉兵,隻是身材較小,神采很黑,隻要牙和眼白兒是白的。
嗖!
嘍囉兵一愣,頓時看向寒杉。
寒杉內心一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曼羽擦拭潔淨,正漸漸站起來,低頭籌算清算衣褲,寒杉曉得,機遇來了!
先機已失,寒杉不得不重新打算,可就在這時,嗖!一支箭劃空射來,正打在護從的長劍上,劍身一震,“嗡嗡”作響。
兩小我走得慢,前麵的夜巡小隊也不遠不近的跟著,寒杉走幾步,停幾步,緊緊地挨在那小嘍囉身邊,寸步不離。
嘍囉哼著小曲兒走進茅房,滿口的酒氣,明顯喝多了,剛解開褲帶,就感受脖子一緊,發不出聲更喘不過氣,“剛抓的那幾小我,關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