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渾濁的目光緊緊盯住趙翔,聲音比來自地底深處的寒氣,彷彿還要冷上三分。
“你覺得你是誰?你覺得修真這麼好修?你會有修成的那一天嗎?你說,你來講說,癩蛤蟆能吃到天鵝肉嗎?你連天鵝屁都吃不到,還妄圖修真?你覺得修真就那麼輕易?撒泡尿照照你那尖嘴猴腮的模樣吧,傻吧啦嘰的,還妄圖修出個甚麼東西出來?真是好笑,嘿嘿,我聽到了天下上最好玩最高興的笑話!”
他一向冇有分開這個家,因為這裡另有他的親生父親!
“這個蠢貨,這個傻蛋,這輩子還希冀他能有甚麼出息?報仇?想都彆想,哈哈哈!”
強壓住心頭肝火,趙翔那冷冷的目光一一掃過站在廚房內的父親,掃過圍著他父親的三個兒子趙龍、趙雲、趙飛,終究停在他父親趙銘彷彿冇有任何豪情、刻毒得寒氣凜冽的臉上。
趙翔聲音鋒利,用顫抖的食指指著妖怪似的大哥,氣憤得神采烏青:
屋子裡滿盈起一種濃濃的辣椒味。
趙銘眼角肌肉抽動了一下,渾濁的目光從地上吧嗒吧嗒吮著辣醬的花狗身上,閃電般地掃過,又彷彿不經意地掠太小兒子趙翔安靜而痛苦的臉,穿越廚房門,望向不成知的遠方。
去修真!
“兔崽子,瞎了你的狗眼,竟敢用心用開水燙我,莫非想害死我不成嗎?到底你媽死得早,真是冇有一點教養!”
“大哥、二哥、爸爸,你們就彆再ng費時候嘍,這個小不幸跟他阿誰死去的媽一樣討厭。快讓他滾吧,站在我麵前,那是要多礙眼有多礙眼,多站一分鐘都叫我渾身不安閒不舒暢,這個難受,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滾吧趙翔,”
“你、你、你……”
鹹鹹的、惺惺的血液,當即讓貳心頭颳起一陣酸楚、痛苦、氣憤交叉的風暴。
這類仇恨與氣憤,如果發作出來,必然會讓他慘白的臉扭曲,必然會讓那條從額頭左上角劃過臉麵、達到右下巴處的長長指痕抽動、翻轉。
“把我媽媽的指環給我,給我!”
華蘭香邁著碎步,惡狠狠地看了趙翔一眼。
冇有誰看到他的心在滴血,在疼痛,在長嘯。
趙翔站在廚房內鍋灶旁,“砰”的一聲把水壺放下,對他父親大聲地嚷道。
趙翔整了整本身的皮帽子,這是用兩隻貓皮做的,是他媽媽臨死前幾天做好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