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一,一個很小的數字,”鄧肯諦視著對方,而阿誰龐大渾沌的“異化體”也安然迎著他的諦視“即便如此,你卻仍以瑪莎自居,並且看上去······你是真的有對這個身份的“自我認同'。”
鄧肯墮入了長久的躊躇,但是就在這絲躊躇方纔出現的刹時,他腦海中卻俄然閃現出了一幕似真似幻的畫麵——
“······我感覺也是,總比持續吊在旗杆上鬼哭狼嚎強。”
彷彿某種導致靈體之火頻繁被動啟用的“刺激源”俄然消逝掉了。“······受控了?”
鄧肯一時候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看著下方的那片倒影,過了好久,他才俄然突破沉默:“我能夠跟她伶仃聊聊嗎?”
“這些都是你的老婆奉告你的?我是說,這些······技能。”
“你的老婆,瑪莎——她現在到底是甚麼狀況?你們兩小我各自掌控的這兩艘船,又是如何建立聯絡的?”
愛麗絲和“海員”正蹲在那邊的船麵上,倆“人”興趣勃勃地用小木棍撥弄著一隻不知從哪抓到的小蟲,一邊撥弄一邊熱火朝六合會商著蟲子到底有冇有靈魂——
倆“人”都被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一幕,彷彿兩個智障。
那些不受節製升騰伸展的綠色火焰正敏捷收斂起來,從三天前開端就一向被動保持著幽靈形狀的身材也在敏捷複原,而在他的感知中,那些時不時就會因為莫名啟事被啟用的“幽靈之火”彷彿第一次真正獲得了安靜,併成為他身材中能夠節製的一部分。
鏡子中的女冒險家一時候沉默下來。
鄧肯俄然驚醒過來,望向麵前的那麵鏡子。
她身後的龐雜暗影已然安靜下來。
“碾碎以後留下的殘渣······”鄧肯皺了皺眉,“為何瑪莎冇有被碾碎?”
很久,鄧肯才收回望向大海的視野,帶著一絲感慨輕聲開口:“風趣的征象,勞倫斯,你經曆了一場不成思議的冒險。”
女冒險家抬起視野,在安靜的神采中,她彷彿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像曾經的您一樣?”
“她與她的黑橡木號現在相稱於白橡木號的影子,”勞倫斯老誠懇實答覆“如您所見,她就在那艘倒映出來的船上,但在環境需求的時候,黑橡木號也能夠以幻影的情勢進入實際天下,和白橡木號同航,或者讓兩艘船停止光影反相,在那種環境下,我們能夠在靈界深度飛行,避開實際天下的停滯——在穿過寒霜周邊戰區的時候,我們就這麼做過一次,結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