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潮,我的飛機不見了!”
俄然,從水麵上折射下來的光芒消逝了,周遭開端變得暗淡起來,本來安靜的海開端呈現了把我推向巨礁的水流。糟糕!海麵上估計要颳風暴了,我必須頓時回到岸上。我奮力地拍打著雙腿想逆流返回,但這該死的水流就像一雙雙來自天國的手,擾亂我進步的節拍,監禁我的身材,把我一點一點地拽向巨礁。我彷彿感遭到身後這塊堅固的玄色石頭朝我咧開陰暗的嘴,貪婪又不屑地嘲笑道:“來都來了,不出去好好呆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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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再往前伸一點點啊。不過,我已經不能再往前了,輪椅卡在了牆邊,倔強地不肯意有一絲絲讓步。
“月潮!月潮!你在那裡?海現在很傷害,快登陸啊!”
“手機隻收到資訊說遭到了激烈的顛簸,下一秒就黑屏了。估計是掉海裡主動堵截電源,連GPS位置資訊都冇來得及收回。”
不管了,破罐子破摔,歸正我已經死了,環境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莫非我還能再死一回不成?我剛踏入洞口第一步,激烈的震感就從我腳下傳來,一些藐小的岩石開端從我頭頂落下,莫非這個洞要崩塌了?不,不但是這個洞,全部天下都開端扭曲變形,之前白茫茫的霧層又返返來了,把這個我無從得知從何而來的天下重新袒護上。我隻記得在分開這個天下我看到的最後一樣東西,是一小我手雕鏤在洞口的圖案——一個三叉戟,而後,我完整落空了認識。
提及來,我坐在輪椅上已經有小半年了。四個月前,我和好朋友哲明為了遁藏梨繁那不是給人呆的寒冬,來到了當時正處夏天的波莫。波莫真是個好處所,這裡的水清得跟著海底深淺的竄改竟折射出一條藍綠色的色帶來。哲明身為一個資深的航拍迷如何能夠錯過這類能媲美旅遊鼓吹片的風景,把我一小我放島上,本身屁顛屁顛地跑去島邊搗鼓他阿誰長著四個翅膀的小飛機去了。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沙岸上,想閉眼聽聽海聲,說來也怪,這個海安靜得也太不像個海了。不過冇乾係,我折了一片樹葉,回身去給正在搬場的小螞蟻們添堵。
啊!我心底裡收回一聲驚叫。這就是那塊巨礁。不過此時再看,我已經冇有了當時的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熟諳感。我伸手摸著這塊巨礁,想繞著它走一圈。走著走著,我的手摸到了一個凸起的處所,定眼一看,本來這塊巨礁實在就像愛斯基摩人的冰屋一樣,我撞到的處所隻是巨礁的後背,而巨礁的正麵有一個大大的洞窟開口,這個洞窟不知要往下延長多少裡,也不曉得上麵連接的是一個甚麼樣的天下,又或者說這裡底子就是天國的入口。我站在洞窟口,躊躇著要不要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