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的冊子上明顯白白寫著,這大明宮內共有十萬五千八百七十四名宮人,你們運氣甚好,得以服侍陛下。不過如果想在這麼多人中出頭,除了做好本身的本職一心一意奉侍陛下外,還要學會揣摩陛下情意,陛下如果喜好誰,想要汲引誰,便多多地去處那人示好,兩端不誤,方能出頭。”
那一日裴釗剛從蘇瑗宮裡返來,童和正要替他脫靴,他便開口問道:“你感覺吳氏如何?”
本日宮裡出了一樁大事,後宮有人行厭勝之術詭計謾罵太後孃娘,你們想必早就傳聞了罷。”童和一麵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世人的神采,一麵笑道:“陛下乃是一代明君,於女色之事並不上心,是以這後宮當中獨一三位娘娘,可本日這樁禍事,卻將三位娘娘都牽涉出去。事關嚴峻,陛下將此事交給我,我現在可實在頭疼得很呐。”
世人麵麵相覷,齊聲道:“請公公指教。”
見蓮珠忙不迭點頭,他笑得更加暢懷,叮嚀元祿道:“先帶你mm下去,把太後賞我的點心分她一盤,等我辦完了事情再一起來見我。”
“猖獗!”童和怒斥道:“你們的命是陛下和太後賜給你們的!不過如果想長悠長久地保住性命,便要依我叮嚀。”
童和道:“老奴未曾服侍過婕妤娘娘,對娘娘體味不深。不過這位娘娘看起來非常暖和有禮,仙居殿的宮人都在誇她。主子問過娘娘帶進宮的人,說是娘娘在家時便非常賢惠,從小就跟著老夫人學習持家之道。陛下在崑崙苑養傷時,一應事件都是由吳娘娘主持,如果在主子看來,這位娘娘當得起一個‘賢’字。”
童和恨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私即將陛下的話奉告旁人,你們可知她這一告發,我們這群人幾近都要被她害死!太後她白叟家慈悲為懷,不管帳較這些,可陛下已經非常大怒,又獲咎了吳娘娘,我方纔若不是來這麼一手,隻怕你們有九條命,也要被她生生害了去!”
“甚麼教誨不教誨的。”童和的聲音非常親熱:“你們大多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即便有從小不在我身邊的,那也是我到掖庭一個一個選出來的。大師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如此拘束?”
元祿在這群年青宮人中的職位自是不必再說,宮人們非常羨慕那告發之人,故意想站出來冒認,又深知瞞不過童和,隻得暗恨本身當初笨拙。蓮珠再也按捺不住,緩緩站出來,恭恭敬敬道:“回公公,當日去想孫婕妤娘娘存候的人,恰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