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宮神采凝重,見四下無人,便低聲道:“公然瞞不過姑姑的好眼力。雖說二夫人並未出甚麼事情,可我此番前來,卻也算是受她所托。”
她見裴釗的神采不像是開打趣,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纔不喜好上朝呢,並且我這麼貪玩,你不怕我整天就顧著玩兒,把朝廷弄得亂七八糟的啊?”
裴釗笑了笑:“不必了,我向來不愛甜食。”
見蘇瑗的臉“唰”一下紅了,裴釗便不再逗她,正色道:“阿瑗,我疇前說過,隻要有我在,你想做甚麼就做甚麼,不要擔憂旁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來費事一說?”
她內心發酸:“我那裡都不去,就在這裡等你。”
裴釗笑道:“冇有乾係,你一邊敗家,我一邊清算,老是敗不完的。何況這個天下就是我們兩個的,你喜好如何就如何。”
“我不怕啊,隻是感覺很新奇罷了。”她眨眨眼睛:“不過我想你的臣子們必然很驚駭,唔,不如甚麼時候你下朝了就讓人下去用布擦一擦,也許連布都會被人家的盜汗給浸濕了呢。”
噢,她明白了,本來是想請她幫手去摸索一下裴釗的口風。蘇瑗想了又想,問:“那幾名官員犯了甚麼罪,莫大人有冇有連累此中呢?”
何況,她實在並不體味此事的來龍去脈,不過是唐碧芊差人遞了信出去,隻說讓她去找太後,刺探一下陛下的口風。宮裡統統人都曉得,太後年青不諳世事,甚麼事情隻要她身邊的鄭尚宮承諾了,那就必然能成,故而便放下心來:“奴婢免得,如此便多謝太後了。”
她看著裴釗的神采,一開端隻要駭怪,而後垂垂變成欣喜、欣喜、希冀......就彷彿他一起跋山渡水而來,隻是為了和她坐在一起用一次晚膳,如許的神采,教她好生心疼。
端娘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決計不會像沈尚宮口中所說的那樣簡樸,可她倒是蘇瑗的母家親身叮嚀前來的,實在毒手,左思右想,隻得含笑對沈尚宮道:“二夫人也好四夫人也好,都是和太後親如姊妹的,更何況另有莫大人。太後的意義是,這件事情她必然會好生問問陛下,如果問著甚麼了,天然會頓時奉告四夫人,不過,太後身份特彆,又深居後宮,也隻能問問罷了,沈尚宮,你明白太後的意義麼?”
乖乖,這番話如果被起居郎聽到記下來,裴釗還不得被罵死!她怕裴釗又說出些甚麼驚世駭俗的昏君之言,趕緊往他嘴裡塞了塊鬆果肉:“我爹爹說了,食不言寢不語,用飯,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