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皇伯伯有多麼喜好皇後孃娘,太液池旁的鞦韆,泛羽堂的仙鶴,每年進貢而來的種類別緻玩意,另有禦座中間的珠簾,都是為皇後孃娘而籌辦的。每一次我陪皇伯伯用膳,他總會在本身中間的位子上放一副碟箸,每隔一個月就會出宮去走一走看一看,就彷彿皇後孃娘從未分開過。
我內心實在對小皇叔有些慚愧,以是第二日早早進了宮找他。小皇叔公然從太傅眼皮子底下逃出來,捧了個新紙鳶來給我賠罪報歉,我天然要寬弘大量地諒解他。小皇叔帶我到禦花圃去放紙鳶,他比我高大半個頭,穩穩地固執手裡的軸,那紙鳶越飛越高,像隻威風的大老鷹,都雅極了。
就連宮裡長得最都雅的容娘娘,也經常同我提及皇後孃孃的事情,這麼多的人喜好她,記念她,我想她必然長得很美,又有一個好性子,說不定是天上的仙女呢!
天子就是天子,這我還是曉得的,我問爹爹:“小皇叔會當天子嗎?”
“陛下召我進宮時我還不信,到了那兒才發明,你公然睡得像頭小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