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懂,現在珵兒入獄,雖暫無性命之憂,可他畢竟入仕多年,牽涉頗多,陛下如果故意,隻怕會牽一髮而動滿身。這件事情已經讓德王殿下非常不滿,現在我若不把最後兩顆棋子用到殿上麵前,他又怎會信賴我?我們又如何成事?”

安洳儀乃是初度產子,天然甚是艱钜,幸虧蘇夫人和蘇家的兩位媳婦夙來很會持家,蘇府高低忙而穩定,請太醫的請太醫,熬藥的熬藥,可算得上是有條不紊。

若要甚麼與眾分歧的賀禮,他十三殿下親身繪製的墨寶莫非還不算貴重麼?!裴銘當即興沖沖地開口:“你跟本皇子說說,我弟弟長甚麼模樣?我要給他畫一幅像,等他滿月了親身送給他。”

掖庭令恭聲道:“太後母家的報酬向來格外分歧,陛下不必掛記,奴婢必然命宮人們細心備著。”

“唔,為了讓我們歡暢啊,就比如我說你很聰明很威武,是一個像你皇兄一樣出眾的男人漢,你莫非不歡暢麼?”

掖庭令笑道:“安淑人統統安好,隻等小公子過了滿月,就抱來向太後存候!”

就這麼一向忙到傍晚,安洳儀終究順順鐺鐺地誕下一個滾胖的男嬰,蘇夫人自是喜不自勝,立即派人到掖庭去報信,掖庭令得知動靜後不敢怠慢分毫,急倉促趕到長樂宮,遠遠地就堆出一臉笑:“奴婢給太後道賀,安淑人剛為蘇府添了個白胖敬愛的小公子,太後又做姑母了!”

蘇仕微微點頭:“這倒不難辦,我修書一封就是了。”

蘇夫人破涕為笑,非常欣喜道:“老爺此話當真麼?”

“那是我們的孩子,不是棋子!”蘇夫人熱淚滾滾:“老爺,方纔宮裡又來人教我做點心送出來,你不能如許狠心......老爺,妾身嫁給老爺幾十年,向來對老爺言聽計從,隻這一件事,求老爺不要再逼迫妾身做如許的事!”

蘇仕沉著臉看了她好久,終究長歎一口氣,親手將她扶起:“夫人說得對,我又何嘗不心疼我們的孩子?”他為蘇夫人擦擦眼淚,輕聲道:“也罷,既然如此,那我聽夫人的便是了。”

掖庭令笑道:“回殿下,奴婢方纔收到報信就頓時趕來長樂宮,何況奴婢身份寒微,實在冇有福分看一看小公子的模樣。”

裴釗學著蘇瑗的模樣捏捏他胖乎乎的臉,含笑道:“歡暢,你母後說甚麼我都歡暢。”

裴銘仍然是那副呆呆的模樣:“她為甚麼要說阿諛話?”

“恰是因為我當初過用心軟,為珵兒和瑋兒考慮太多,珵兒纔會不知輕重,犯下如此大錯!”蘇仕恨聲道:“現在連阿瑗我都捨得,瑋兒乃是蘇家的兒子,又豈能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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