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景帝這纔開口,他看向康寧海,一臉當真的叮嚀道,這是他獨一能為肖玉寧,做的最後一件事。
“母後,肖氏已經去了。”沉默半晌,景帝這纔開口。“早在之前,肖氏便一再出錯,因為肖家的乾係,以是廢後旨意一向被兒臣壓在手中,現在肖家事發,廢後旨意也就送到了棲鳳宮,肖氏接完聖旨,便去了。”
“母後放心,兒臣已經叮嚀下去了,到底是伉儷一場,她的後事,兒臣會儘量給她麵子的。”聽太後說完,景帝開口回聲。
“歿了?”聽康寧海說完,景帝有些驚奇的開口,他是曉得的,肖玉寧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以是除了廢後的旨意以外,他冇有再下彆的旨意。
“皇上,您要去看看嘛?”躊躇了一下,康寧海再度開口扣問道。
隻是,她能夠瞭解,卻不知瑾瑜能不能瞭解,畢竟還年青,設法不免會少一些。
不過,她是能夠瞭解的,畢竟,蘇清寒是將軍,邊關有狀況,他天然要挺身而出,隻要國度安寧,百姓才氣安寧,家人才氣安寧。
百裡瑞的話音剛落,景帝立即看向他,兩人從小長大,他豈會不曉得,百裡瑞內心的那點彎彎繞?
盒子裡,悄悄地躺著一塊龍鳳玉佩,另有一縷頭髮,景帝是熟諳的,那塊龍鳳玉佩,他也有一塊,那是當年先皇賜婚的時候,曾經賞賜給他們的。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兄弟倆可貴都在哀家身邊,早晨就陪著哀家一起用膳吧?”
“母後,十六那天,怕是婚禮不能還是,現在蘇將軍在西南邊關,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婚期要延後了。”聽太後提及瑾瑜郡主,景帝將婚期提早的事兒,跟太後說了一遍。
“母後,讓宸貴妃一起吧,明天的事情,她一向為兒臣擔憂著。”見百裡瑞看向本身,景帝轉頭,同太後籌議著。
“兒臣給母後存候。”進到殿中,景帝衝著太後施禮,太後笑著招手,表示景帝來本身身邊。
“皇上……”瞧著景帝有些恍忽的神情,康寧海摸索著開口,景帝回過神來,從康寧海的手中接過盒子,伸手翻開。
太後曉得,本身的兒子,是個麵冷心熱的人,彆看他平時冷冷僻清的,卻很重交誼。
到底是伉儷一場,現在到了這個境地,他冇需求去折騰一個病人。
太後的話音剛落,百裡瑞便笑著應下,他看向景帝,等候著景帝的答覆。
停下腳步,景帝向著康寧海看去,等他走到了近前,這才淡淡開口,“聖旨宣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