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武三娘卻點頭笑道:“三娘隻是個婦道人家,打小孤苦,對出身也不清不楚……”
承平公主拍了拍額頭:“看我都忘了,承平是麟德二年生的,乙醜年,屬牛,姐姐是甚麼屬相?”
老仆人惶恐閉嘴。
承平公主也不覺得然,繞過了李忠耿,便去拉武三孃的手。
“二郎!”
承平公主將興道坊的房契取了出來,塞到了武三孃的手裡。
李忠耿也不好再問,車上也隻是問了這幾日的一些事,李秘也隻是點到為止。
此次不但武三娘,連李忠耿都大吃了一驚。
但承平公主一口一個姐姐自居,武三娘同為女人,又如何不懂她的心機?
武三娘有些酸酸地回道:“我家可冇有這麼豪闊……”
承平公主抬起手來,打趣一句道:“隻說宅子,彆把我老底都抖出來了。”
這是甚麼樣的心機?
奴婢不敢怠慢,快步跑了歸去,這才眨眼工夫,便抱著一遝厚厚的黃絹左券出來。
同為女人,武三娘再清楚不過了。
“諸位都彆客氣,當自家便好。”
此時相逢,固是欣喜萬分。
承平公主如此高貴,高高在上的人兒,一口一個姐姐,還把如此豪華的大宅邸送給她。
“甚麼?!!!”
這是要她把李秘賣掉啊!
承平公主朝那老仆人叮嚀道:“你與三娘說說這些房產的方位,讓姐姐挑一處便當的,與二郎去住。”
車子停在了興道坊的公主府,這宅邸竟建了樓,飛簷翹角,亭台閣榭模糊可見,可不是普通的豪闊。
長安城寸土寸金,平常屋子都代價萬金,更何況這是公主宅邸,這等規製,就算敢收,那也不敢住啊!
“可不敢,公主殿下折煞了老朽!”
這但是驅逐高朋纔會翻開的一道正門,平常時候除了承平公主正式出行,都不會翻開,凡是隻是走側門,府裡那些個奴婢下人隻能走後門。
許是恐怕武三娘再計算,承平公主當即拉著武三娘往外走。
可自打跟了李秘,擔驚受怕就成了餬口常態。
“是,殿下在長安城的宅邸有五處,除了興道坊這座,興寧坊、醴泉坊、正平坊和尚善坊都有,園子有兩處,彆離位於積善坊和積善坊……”
武三娘長年照看鋪子,如同女男人普通做活,保養自是不如承平公主,但年紀卻比承平公首要小一丟丟。
“這道觀煙燻太濃,我們回家去說話。”
武則天的父親軍人彠出身豪門,本來是做木料買賣起家,趕上隋末,跟著李淵造反,這才飛黃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