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卡的事情,的確是孫老交代給趙洪濤辦的,他曉得方逸哥幾箇中午要擺攤必定冇時候做飯,內裡的飯菜必定冇有他們館裡食堂的便宜衛生,孫老對方逸這個弟子那真不是普通的上心。
趙洪濤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卡片,開口說道:“方逸,館裡有食堂,教員讓我給你們幾個辦了張飯卡,今後你們中午過來用飯就行了,內裡的不如何衛生……”
“你小子,這嘴還挺叼的,我哪兒去給你找那種茶葉啊?”
“你師父是個真正的高人啊!”
“哦,本來不是母樹上的茶葉啊……”
“趙哥,那就感謝您和教員了……”
見到方逸的這番行動,趙洪濤眼中的詫異之色是越來越濃了,中間的瘦子看的一頭霧水,但是趙洪濤曉得,方逸這拿起茶碗的行動,被老茶客們戲稱為“三龍護鼎”。
“趙哥,是武夷山那幾棵母樹上采摘的的大紅袍嗎?”
趙洪濤隨便的擺了擺手,開甚麼打趣,他收藏的這頂級茶葉除了給教員孫連達泡過一次以外,就是現任的館長也冇喝到過,要不是被方逸剛纔的話給刺激了,趙洪濤底子就不會拿出來。
“甚麼高人啊,就是一肮臟羽士……”
從記事起,方逸就記得老羽士的房間裡全數都堆滿了書,遵循師父的說法,這些書都是山下動亂的那幾年,他從一些大戶人間彙集而來的,也算是對它們的一種庇護。
“你當那東西是拿錢能買獲得的?”趙洪濤冇好氣的瞪了方逸一眼,那幾棵母樹上的茶葉彆說拿錢買不到了,就是能買到,估計也是天價,他趙洪濤也買不起。
“在山裡冇甚麼事,常常和師父喝茶……”方逸笑著回了一句,這纔將茶碗湊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方逸站起家來,對趙洪濤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他倒不是為了這飯卡和那幾百塊錢,而是在感激趙洪濤和教員對本身那種發自內心的珍惜。
聽到方逸的這幾句話,趙洪濤吃驚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他曉得那幾句話出自元稹的《一字至七字詩・茶》中,在讚茶的詩句中傳播的並不廣,冇想到方逸竟然能背的出來。
方逸的一句話說的趙洪濤眉開眼笑,這纔是懂茶之人該說的話呢,像瘦子那樣用個大茶杯倒上開水衝個一大杯茶的人,的確就是在牛嚼牡丹,給他十塊錢一斤的茶葉趙洪濤都嫌華侈。
“對了,另有件事……”
“趙哥妙技術,這‘高衝、低斟、括沫、淋蓋’的伎倆全都出來了……”在趙洪濤泡好茶後,方逸並冇有急著端起茶碗,而是向趙洪濤翹起了大拇指,他固然也曉得這些,但倒是做不到趙洪濤這般諳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