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內裡賣力領受記錄的小書吏一看到鄞諾嚴厲得的確能嚇死人的陰沉神采,也忍不住的後移了移板凳。
事情生長到這個境地,溫小筠已經看出鄞乾化話裡話外真正的意義。
畢竟他們這位鄞捕頭年紀雖輕,脾氣倒是特彆正的一名。有仇向來不記取,當場就給報了的主。
特彆是鄞諾,令牌交出時,他還冇有太多的震驚。但是當要交還官製佩刀時,他的神采就變得極其丟臉了。
溫小筠昂首側眸看了看鄞諾,唇角按捺不住的微微抽動了一下,鼓足了勇氣,才伸脫手,覆在鄞諾青筋直崩的手背上,啞聲說著,“鄞諾,是我扳連了你。這裡,我跟你道聲歉。”
王知府如有所思的捋了捋鬍子,最後勉強的點了點頭,“鄞大人既然這麼說了,那便這麼做吧。”
鄞諾大步向前走著,冇有半分逗留。溫小筠忙不迭的跟著前麵,但是才走出門口,跨下門外第一級台階,一幕叫人不測的景象俄然就闖進了他們的視線。
彆說這會正在兗州鄞捕頭黴頭上,就是平常他們這位鄞捕頭沉一沉臉子,都冇人敢上前去摻雜。
他終究鬆開了那柄跟著他幾度出世入死的佩刀,轉手拉起溫小筠的手,回身朝著門口方向大步走去。
王知府對勁的點點頭,“這就好。”
“滕縣縣令剛任職,可將他們兩個派去填空。”
溫小筠學著鄞諾的姿式拱手一起施禮,點頭謹慎答覆,“回大人的話,昨日回衙時,部屬已經將所知的全數證據一併都交上了。”
王知府扭轉頭,看著鄞諾和溫小筠目光裡閃過一道鋒銳的寒光,卻又瞬息消逝,轉眼又暴露慈愛的笑容,“好了,到底是該賞還是該罰,本官自有結論。你們且再細心想想,另有冇有其他證據忘了交上來?”
王知府一怔,明顯對於這個獎懲計劃,他之前並不曉得。
看著鄞諾將佩刀安排在交代桌案上,卻遲遲不捨得放手的模樣,溫小筠的心也跟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