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抓住鄞諾的胳膊,瞪紅了眼睛盯著大鬍子,聲音不成按捺的顫了起來,“你・・・你說・・・甚麼?”
鄞諾眉頭狠狠一皺。
此事一了,就送他們伉儷遠遠的分開兗州,遠遠的分開魯地。
溫小筠固然不懂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隻聽字麵意義與鄞諾的神采,也能猜出八九成。
看著衝到地上大片的深色鮮血,鄞諾第一個反應過來。
溫小筠清楚還記得骰娘子雙眼裡明滅著的誇姣等候。
看著溫小筠這般痛苦的模樣,鄞諾的心都緊緊的揪在了一起。又怕強扳著她會叫她受傷,他也隻好鬆了些力道,半擁抱半攙扶的與她站在了原地。
她昨夜才和白鶩說,要給那情願來兗州作證指認溫香教的伉儷二人爭奪來些獎錢;她昨夜才親口對那薄命的伉儷二人說,要好好感謝他們。
她隻感覺胸腔裡彷彿墜了一塊龐大的鉛石,噁心又暈眩。
大鬍子嘴角微微抽動,頓了一下才持續講道,“被自裁,用的是抽腸――”
大鬍子想起前一夜溫小筠還與田七郎佳耦親熱扳談的模樣,不覺也跟著有些不忍心,“田七郎佳耦被押進囚牢不久就雙雙自裁了・・・”
鄞諾目光驀地一凜,“田七郎佳耦呢?”
他再顧不得其他,打橫抱起溫小筠,大步走回床前,謹慎的將她放平在床榻上,頭也不回的對貓耳朵和大鬍子號令道,“貓耳朵,快去拿些熱水來。大鬍子快去請老先生幫溫小筠施針!”
“溫刑房!”
貓耳朵與大鬍子也被這景象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上前就要去幫手。
鄞諾望著大鬍子麵色陰沉似水,目光更是冰冷的不可,“是自裁,還是被自裁?”
大鬍子遊移的看了下中間的溫小筠,躊躇著囁嚅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了口,“田七郎佳耦明麵上因為罪過敗露,懼罪他殺了。”
溫小筠和鄞諾不覺昂首前看,卻見跑出去的恰是腰間挎著佩刀的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