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青辰。”樓徹鬆開她,狀況規複如常,彷彿方纔又抱又親的都是幻影。
她的頭微垂著,雙眼緊閉,毫無活力。
等樓徹趕到時,看到楚雲汐被拴在鬆樹杈上,纖纖細腰隻繫了一圈繩索,小小的人兒在空中打轉,雙腿猶在滴血。
“我聽老邁說,那是個冇舌頭的女人,腿也不太好使。她跟老邁交換都是用寫的。”
親上那微軟的唇畔,樓徹的心結壯了。
聽他自稱“本王”,黑衣人慌了,乾乾的吞嚥了一大口口水,忐忑地眨了眨眼睛。
安青辰也夠命大的,經曆了王府的盤曲,又展轉被送到南嶽和東吳,斷了腿,缺了舌,還能固執活著。
這時林奕掀簾走出去,“找到了,安青辰把王妃帶到絕壁邊上。現在正跟我們的人對峙,她要求見您。”
青辰把僅剩的荷包子丟給了他,指指崖邊的一棵危鬆,又指了指楚雲汐。
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鬆開她的手。
醜時末,崖邊風簌雨冷,樹葉的沙沙聲滿盈四周。
甚麼職位、權勢,甚麼國仇、家怨,他隻要她,隻要她活著!
當時焦急分開京都,樓徹和楚雲汐都冇多想。
聽到聲音,紅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糟了,我主子呢?”
“她要跟這小娘子同歸於儘,並且得你親眼看著小娘子死。”黑衣人替青辰發話。
洞門遮擋之下,隻要一半月光傾灑在她臉上,映照著那隻聰明的眸子,熠熠發光。
都冇來得及跟他道彆。
倒顯得楚雲汐有些矯情。
樓徹一翻開帳篷簾子,隻看到紅纓和離九繁忙的捆綁著黑衣人手腳,四周並冇有楚雲汐的影子。
樓徹臉孔冷沉,森涼的眸子定定看著黑衣人,“誰派你來的?”
樓徹冷眉微挑,聲音毫無波瀾,“現在放了她,本王能夠留你一個全屍。”
樓徹蹬腿起跳,抱著楚雲汐站了上去。
頃刻間,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手起刀落,她敏捷地在楚雲汐雙腿上畫了大大的“×”,鮮血刹時就流了出來。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她又啞又殘,哪來那麼多錢雇凶殺人?”
樓徹不說話,隻冷冷盯著他。
最危急的關頭,她想到了金鐲,剛摸到,忽覺一隻大手攬住了本身的腰肢。
詭異的是,楚雲汐就這麼平空消逝了。
他想都冇想就飛撲了上去,幸虧提早籌辦了攀繩,眼看著她越跌越深,他嚴峻到堵塞。
青辰握著匕首,橫亙在另一側繩索邊沿,隻要她手腕一落,楚雲汐瞬息掉落山崖,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