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最難說清楚,隻要給人留下了第一印象,任你再位高權重問心無愧也百口難辯。
王煥實在也有點悔怨,傳聞科考三天吃喝拉撒都要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完成,但人已經站在了貢院門口,也隻要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往上趕了。
“淮水決堤,乃是因為淮水堤壩失修,災情本不甚嚴峻,是相爺弟子,曾經的皖南佈政使臨陣而逃,導致無人在災後第一時候主慎重整,這才變成大禍――而漢江決堤,本王如若未曾記錯的話,隆平十九年,是王大人親身主持漢江堤壩的督造事情的?”
另有人出列說:“之前有淮水決堤現在有漢江決堤,這都是天降警示啊!老天爺已經容不得翊親王了!”
“既如此,相爺緣何說本王暴戾陰狠禍亂百姓,可有證據?冇有證據相爺就不要血口噴人!”
帝黨大多數還矇在鼓裏,不曉得好好地漢水決堤又和翊親王扯上了甚麼乾係,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新一輪的權謀排擠已經到臨。王黨一言不發,相黨咄咄逼人,後黨們看著本身的首坐張永泰冷著一張臉,不曉得該幫誰纔好。
王嶸暗自對勁的摸了一把本身的鬍子,他也冇想真憑這事兒能扳倒翊親王,兵法上說打擊是最好的戍守,這類時候轉移視野無疑是極好的作法,先定下基調,勝負另論。
他為人謹慎,既然要在這類事情上脫手腳,是千萬不會留下讓人抓住的把柄的,不然他豈能爬到左相的位置上。
此時現在,南城門處,官道上一騎絕塵,八百裡加急的兵士帶著漢水決堤的動靜裹挾而來。
第二日大朝會。
“王爺若無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歪曲老夫!”他篤定祈舜拿不出一點的證據。
對於這類人,必必要一擊必殺,一下就把人打入天國永無翻身之地,不然他遲早爬上來咬死你。
但是現在,非論是小天子還是攝政王都對此事心有所料,而三位帝師都在皇宮當中,論聰明策畫他們的確碾壓了一眾隻會勾心鬥角的朝臣。漢水決堤不像年前淮水決堤,有傷亡有瘟疫另有贓官,幸虧提早便讓羽陽候疇昔轉移了兩岸百姓,這回算是有驚無險。
貢院中間的一座酒樓雅座裡,馮濤一臉奉承的對著祈舜笑:“王爺,您瞧,他出來考了吧。”
“罷罷罷!你要去便去吧!”王夫人一把把油紙傘塞到他懷裡,“返來彆和娘叫苦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