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嬸為他們倒水的手微微一滯,嚴峻地問道:“是,女人見過他們?”
“這個崔嬸冇有男人嗎?如何被人這麼欺負的。”楚遙看著年紀小,發問的時候還決計擺出了幾分天真浪漫的模樣來。
相較於楚遙的反應,南謹軒的反應明顯更加直接,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個先前不曉得被誰撞翻的花盆碎片,直直地甩了出去,掠過說話那人的臉頰,立顯一道血痕,殷紅的血便流了出來。
另有個老婦人躺在床上,瞧著像是生了病似的,張著嘴想要說話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指著那幾個拆台的人,啊啊地叫了好幾聲。
“崔嬸,彆擔憂,不過就是個小小的裡正家的親戚,我們可不怕。”楚遙笑嘻嘻地說道,一邊幫著崔嬸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如何回事?”楚遙獵奇地湊到一旁幾個婦人那兒,她們正縮在角落裡竊保私語。
但是,那幾個拆台的人倒是壓根就冇聽到似的,一個橫掃就將那桌子上的碗筷都給掃到了地上,半點躊躇都冇有。
楚遙往前走了一步,惡狠狠地說道:“私闖民宅,還砸東西,你們就不怕官府來抓你們嘛。”
“女人你彆撿了,這些碎片輕易劃傷手,我本身來就好,女人公子已經幫了我們家大忙了……”這崔嬸一看就是做事的人,行動利落地清算起屋子來了。
楚遙和南謹軒相視一眼,想來這個崔嬸應當是大明和小虎的孃親了,瞧著模樣這家人家的屋子也不如中間幾戶人家好,遐想到兩個小傢夥身上的補丁,他們倒是有些明白了。
“不要砸了,我真的冇有你們要找的東西,不要……啊……”一個婦人穿戴半新半舊還打著幾個補丁的衣衫,拉扯著衝到家裡來的幾小我,不讓他們砸東西。
“嘶……”那人隻感覺臉頰一痛,忙伸手來撫,立即發覺到一手的血,一下子就怒了,“你好大的膽量,敢偷襲老子。”
說完這些,一群人便屁滾尿流地跑了,隻留下一群看熱烈的村民們,南謹軒悄悄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便立即作鳥獸散了。
“可不是嘛,這崔嬸也是個慘的,年紀悄悄就成了孀婦,還帶著兩個小的,還要照顧一個老的,還得下田乾活,歸正就是冇看到她有停歇的時候。現在更是不利,獲咎了那惡霸,這日子……”說話間,重重地歎了口氣,也冇再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