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烽微微蹙眉,到底是在他身邊多年的弟弟,打從楚遙提過他的野心以後,楚禦烽便上了心,細心揣摩才發明楚遙說的都是真的,到底是他太信賴那人,看岔了眼。
蘭心草算不很多貴重,但是對發展壞境卻有要求,極少能在都城裡頭贍養,即便是極有本領的花農也一定能養得蘭心草著花,是的,蘭心草雖叫這個名字,實際上卻長得和芍藥類似。
這一個一個疑問浮起,叫楚遙眉頭皺得死緊,如何都想不出個以是然來。
“想甚麼呢,這麼入迷?”文皇後見楚遙精力恍忽,覺得她是受了驚嚇。
楚遙微微抬首,如有所思地說道,“蘭心草雖不常見,但是在祁國倒是到處可見的。”
“本想著讓你們過了年便出宮開府的,現在向晚有了身孕,倒是有些毒手了。”文皇後蹙眉,媳婦有了身孕,她天然是但願能讓她留在宮裡親身照顧了的,隻是這個嫡子客歲便該出宮開府,現在已是晚了的,如果再拖一拖,朝廷裡頭怕就要出來些不好聽的談吐了。
“就依小七的意義吧,老五……連個女人都看不出,是該再磨練磨練。”楚禦烽到底還是舍了這份兄弟情,低頭苦笑。
文皇後想了想這倒也是,雖說現在朝堂裡看著安靜,但是暗中的潮湧奔騰不竭,老三本就是處在風口浪尖,現在又是皇子裡頭第一個有皇嗣的,隻怕那些隱在公開裡的角色就要按耐不住了。
不過,對這蘭心草,楚遙倒是上了心了,隻是她不太明白,現在鳳吟和她三嫂但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她冇事害穆向晚做甚麼,再說兩人全無交集,她又是如何曉得穆向晚對蘭心草過敏的呢?
“雲姑,你去。”文皇後偏頭看了一眼立在門邊的雲姑,低聲說道,“做得潔淨點兒。”
聽聞楚遙的意有所指,文皇後眸色一凜,心下便有了計算,她向來不是暴虐之人,但是卻也不會姑息將算盤打到她媳婦身上的人,本來覺得這位祁國公主是消停了,卻冇想到她竟是如此興風作浪,的確可愛。
隻還差了一個欽差大臣,護送銀子去西寧,趁便監督大壩重修,但是因為西寧氣候極差,日夜溫差又大,餬口前提艱苦,睿武帝一時候也不曉得該派誰去,現在有了這麼一個撞上來的好機遇,楚遙天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