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微微蹙眉,她現在是真的看不懂南忠公了,照理說虞氏失勢,他該是趁機拉攏謹軒纔是,畢竟他已經承諾將管家權交給蔣氏,這可恰是拉近他們父子之間乾係的好機遇,他冇來由倒黴用一番的。
“皇上,謹軒得皇上正視,能在廉政司謀得一職,實在是幸事。隻是這孩子到底年青不經事,微臣想,如果慕封在他身邊幫他,或許他們兄弟同心,能將皇上的差事辦得更好,也說不定。”南忠公本來一向沉默不語,此時卻俄然提及了話。
“皇上,你當初找上老臣的時候,但是說好了廉政司的事都由老臣做主的,君無戲言啊……”文國公見南忠公不說話,直接轉向睿武帝,很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架式。
“莫不是南忠公甚麼時候調到我們廉政司來了?老夫如何不曉得?”文國公也上前湊齊了熱烈,嘲笑著挑眉問道。
“你爹如何老拖你後腿?”楚遙不肯意了,湊疇昔跟南謹軒咬耳朵。
再加上文國公亦是護短的性子,既然已經娶了他外孫女,天然也算是他們家的人了,那裡容得旁人欺負,就算那欺負的人是他爹。
而沉默的南慕封,此時更是握緊了拳頭,胸口的妒忌幾近如火山似的噴湧而出,他不懂,南謹軒到底有甚麼好,得了楚遙的心不說,帝後對他都是另眼相看,現在連文國公都護著他。
“父皇常說,治國以下棋,每一步每一個棋子都有各自的用處和特定的位置,父皇棋藝過人,治國有方,天然是最清楚每一枚棋子該放在那邊的。”楚遙先是對著睿武帝說這話,旋即又轉頭看向太後,輕笑著說道,“太後莫不是以為,相較於父皇,您更曉得……如何下棋?”
這一刻,他對南謹軒,對他阿誰從冇放在眼裡的弟弟,終是起了摧毀之心。
“如何能夠,你父皇的棋藝……縱是淩國高低,都冇有人是他的敵手。”太後訕訕地扯出一抹丟臉的笑容,難堪地賠笑。
就像南慕封那句較著的謙善遁辭,偏就她能硬把人這話說成至心實意地以為本身才氣不敷,都不消南慕封的神采,她就能猜到他必然烏青了臉,還不能說話反擊,畢竟這話但是他本身說的呢。
說到底,如果冇有楚遙,他不過是個冇用的侍衛,一個最寒微的庶子,而這些……本來應當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