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咬牙,身邊有個從小服侍的侍女真是件頭疼的事,打不得罵不得倒也算了,還時不時地開她打趣,她真是造了甚麼孽了纔有清歡這麼個侍女。
“容媽媽如何說?”楚遙問道。
誰家夫君遠行,不是老婆籌辦行裝相送的,她倒是呼呼大睡。
楚遙也懶得同她計算,隻是揮揮手,她們三人便先退了出去。
“這件事你和容媽媽籌議一下,然後奉告忠叔一聲。雖說我們軒遙閣是在南忠公府裡頭,但是到底也算是公主府,又能少了他們一份份例,想來他們也是冇甚麼可反對的。”楚遙理所當然地點頭。
“幸而我們軒遙閣有偏門,奴婢一早便讓流蘇帶人去采買,不然大廚房送來的早膳,公主大抵看一眼便冇胃口了。”因為是在屋子裡,清歡也冇甚麼顧忌,實話實說。
已嫁為人婦,清歡便將楚遙黑絲般的長髮都挽了上去,簡樸做了個髻,曉得她們家公主嫌費事,不戀慕著各種沉重的珠寶在頭上,隻是遴選了兩支精美的髮釵插入發隙間,既風雅又不失崇高。
“公主起家了麼?”清歡聽到屋子裡有些聲響,便敲了拍門。
楚遙緩緩地低下頭,撚指拿起了胡蝶蘭,她曾奉告他胡蝶蘭的含義是“我愛你”,她種了很多胡蝶蘭,便是想奉告南慕封她的愛意,隻是厥後他卻再未踏足過她的院子,厥後那些胡蝶蘭便在一場暴雨中冇有了。
“嗯。”慵懶的聲音傳出去,清歡便領著流蘇和微瀾出去服侍公主換衣洗漱。
表麵看似淺顯的木盒,翻開倒是內有乾坤,內壁上精美的雕工就是楚遙如許看慣了好東西的人都忍不住讚歎,裡頭是一朵紅色的胡蝶蘭,栩栩如生,難以辯白真假,連花瓣上的紋路都和真花無異。
“駙馬說公主睡得淺,讓院子裡的人早上都輕點聲,不要擾了公主歇息。”清歡邊說便將一隻小巧的盒子推到楚遙麵前,“這是駙馬臨走之前交給奴婢的,說是給公主……一解相思之苦的小玩意。”
這最後幾個字,清歡是抬高了聲音在楚遙耳邊說的,帶著幾分促狹,那雙鳳眼裡儘是笑意,直直讓楚遙紅了臉。
南忠公府到底也算有爵位在身的世家,常日的吃食天然不會太差,但是同楚遙這類夙來在宮裡吃得最好的公主來講,天然是難以入口的,實在也不能怪楚遙嘴刁。
“奴婢問了容媽媽之前有冇有小廚房本身開夥的例子,容媽媽說之前有孕的夫人姨娘倒是曾本身在小廚房開夥,多會出些補助給大廚房,從他們那邊拿些好點的食材。”清歡沉吟一聲又道,“現在駙馬不在,如果讓人從外頭送食材彷彿也不太安妥,以是奴婢感覺還是出去采辦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