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武帝同皇後所說不過寥寥數言，實際上探子的回報非常詳細，足以讓睿武帝震驚不已，隻感覺本身彷彿都不熟諳這個女兒了，這般的冰雪聰明，當真是可惜了女兒身了。
聽得睿武帝的話，皇後倒是眉頭一皺：“她暗中做了甚麼？”
“是朕思慮不周了。”睿武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望向文皇後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恭敬。
“皇上還不寢息麼？”文皇後本想奉侍天子寢息，卻見他拿著書靠在軟榻上，非常舒暢。
“她也許隻是年紀小不懂事，纔會到處鬨騰……”固然不曉得女兒做了甚麼事，文皇後還是忍不住為她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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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鐘聲響起，預示著新年的到來，楚遙早已趴在案幾上昏昏欲睡，文皇後心疼她，便讓楚禦烽送她回宮。
睿武帝淡淡一笑：“朕隻是有些可惜，若她是個兒子，必會是老三得力的輔臣。”
若非文家夙來辦事低調，又不參與權力紛爭，夙來都是天子背後的純臣，隻怕文家早就是世人眼中箭靶了。
“臣妾有皇上的諒解和信賴，臣妾不苦。”文皇後暖和地搖點頭。
“皇上的意義是，小七已有了心上人？”提及這件事，皇後不由得嚴峻起來，她阿誰寶貝女兒的性子她但是曉得的，如果當真倔起來他們還真是拿她冇體例的。
“這倒不是，隻是感覺她現在是真的長大了……”睿武帝頓了頓，才又說道，“本來朕還感覺奇特，派人暗中調查了一番才曉得，我們這個女兒啊但是個女諸葛，甚麼事都有她摻一腳的份，就連郡南王的事……隻怕也和這丫頭脫不了乾係。”
一轉眼，後代都長大了，他們也都老了。
睿武帝拍拍皇後的手安撫道：“現在後代們都大了，你也不消整日操心他們。”
“朕曉得你這些年不輕易，要為朕穩住後宮嬪妃，又要暗防她們的明槍暗箭，還要悉心教誨兩個孩子……”睿武帝向來嚴厲，可貴有如許和順的時候，方纔他和文皇後的一雙後代都在跟前陪著踩歲守夜，才讓他俄然有了感慨。
盛極必衰，是千古之理。
“皇上有話對臣妾說？”到底是伉儷多年，文皇後對睿武帝還是有幾分體味的。
一句話，便將貳心目中的儲君交代了出來，文皇後和他伉儷多年天然猜得出他的籌算，但是既然皇上不肯意說，她也從不會胡亂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