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昂首,傲嬌道:“兒臣曉得的可多了呢……”
淳朱紫的父親戰死疆場,她打小養在都城的外祖家,深閨令媛,性子溫婉可兒,天子對她便多了幾分垂憐,入宮冇多少光陰已是坐穩朱紫之位,常常得天子召見伴隨在側。
“七公主是皇後的嫡女,打小便和皇上親厚。”宮女低聲應和。
但是這些連薛嬪本人都不敢討要的恩情,楚遙倒是隨口一說。
“父皇,這是那裡送來的芍藥?兒臣長這麼多數冇見過這麼標緻的花呢……”楚遙眨了眨眼,一臉的獵奇。
四色芍藥,彷彿碧玉琢成的綠葉上,一花四色,立似美人扇,銀蕊散幽情,很有幾分風情。
曾經有人用榮幸二字來描述那些天子的寵妃,但是在楚遙看來,榮幸不過是人們為了粉飾而尋覓的藉口罷了,真正能在後宮聳峙不倒,豈是榮幸就充足的。
“薛齊回京述職,從乾州帶來的。”睿武帝含笑說道,“乾州氣候極好,最是適合這些花草的。”
“嗯,小七和淳兒說得都有理。”天子點點頭,朝著身邊的林公公叮嚀了一句,那人便立即領命拜彆,隨後天子又對楚遙說道,“可貴你這丫頭懂事很多,這芍藥就賞你吧,免得你轉頭又去跟你母後告狀說朕吝嗇。”
而淳朱紫,隻是安靜地望著楚遙的背影,很久都冇有行動。
像是一拳打在柔嫩的棉花上,楚遙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服侍的宮女點頭應是:“這是天然的,七公主深受皇上寵嬖,兄長是皇上最正視的皇子,外祖家又是幾代輔臣,誰家的公子如果能娶到七公主殿下,那可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了。”
“之前就傳聞過薛大人是園藝妙手,現在看來公然如此呢。”楚遙目不轉睛地望著四色芍藥,顯得興趣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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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武帝朝著楚遙招招手,滿臉的笑容,明示了他不錯的表情。
睿武帝無法地看著自家女兒美麗的小臉,這丫頭被他們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也就是這一份簡樸才讓他感覺非常貴重。
楚遙眼中閃過一抹不悅,腳步倒是冇有半分停頓。
“淳朱紫……”楚遙朝著粉衣女子微微點頭,然後便坐到了天子的身邊,循著他的目光看去。
“薛嬪娘娘奉養皇上多年,和父親多年未見,必是極馳唸的。如果嬪妾的父親仍活著……”淳朱紫微微抬開端,秋水雙眸中含著說不出的叫嬌柔。
“主子,公主已經走遠了。”淳朱紫身邊的宮女走上前,將手裡的披肩披在淳朱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