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臣妾的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臣妾又如何會留叛臣的畫作,這底子就是有人用心讒諂,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見天子凝眉,麗妃趕緊如是說道。
“薛嬪娘娘,你又不是麗妃肚子裡的蛔蟲,她忠不虔誠你又如何得知?還是說所謂不循分的宮人底子就是你安排在麗妃身邊的?”楚遙見麗妃支支吾吾,回身看向薛嬪,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麗妃,固然這件事同你無關,但是琴雪也是你宮裡的人,你管束宮人不嚴,還惹出這麼大的事端,本宮令你禁足一月,謄寫佛經埋頭機過,你可佩服?”皇後端直了身子,夙來暖和的麵上儘是峻厲。
麗妃指著琴雪,頤指氣使地怒罵:“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本宮早就看出你不循分了,冇想到竟然敢設想讒諂本宮,幸虧本宮還將你視為親信,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現在她也隻能伏低做小,讓皇後賺足了麵子。
俄然一道幽光掃來,楚遙不著陳跡地偏頭尋覓目光的來源,最後才發明竟是來自母後。
但是她冇有想到的是,出聲幫手的不是旁人,竟是她的母後。
要不是場合不對,楚遙還真想大笑兩聲,麗妃打蛇隨棍上的本領倒是短長,薛嬪站出來為她說了一句,她便立即大聲喊冤,這賊喊捉賊的架式真是拿捏得不錯。
“麗妃娘孃的父親卓大人忠心耿耿,甘為牛馬,是以深得皇上正視;再者,麗妃娘娘服侍皇上多年,天然曉得皇上的忌諱,又怎會明知故犯,惹皇上不悅。是以,嬪妾大膽測度,定是麗妃娘娘身邊的宮人不循分,纔會惹出本日這麼一出。”薛嬪固然出身不高,到底在宮裡呆了十多年,性子溫婉沉寂,舉手投足間禮節俱佳,言辭亦是滴水不漏。
“這……這……”麗妃剛纔也不過是胡亂抓瞎,那裡是真的想過被誰讒諂。
楚遙天然承情,趕緊福身:“是女兒笨拙,被人操縱了還不知情,害得父皇表情不虞,是女兒的罪惡。”
“麗妃,本來這是你宮裡的事,本宮是不該插手的,不過這個宮女膽小包天,不止施了毒計關鍵你,還關鍵小七,這口氣本宮實在是難以下嚥。”皇後對勁地看到麗妃變色,旋即又轉頭對天子說道,“皇上,臣妾請旨留下琴雪,查明本相,還麗妃和小七明淨。”
看明白情勢以後,楚遙心下便有了計算,她隻要扮演好天真率真的公主便好,想到這裡她立即上前一步,氣勢洶洶地盯住麗妃:“那你說,是誰關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