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清楚到底是為了甚麼,但看他的模樣,應當不像是能等閒打發的。與其讓他遲誤本身更多的時候,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問清楚他的來意,也好見機行事。
嗬嗬,我看著他一臉自鳴對勁的神采,心想,那我是不是該跪下來磕個響頭,然後恭恭敬敬的說一句:謝皇上不殺之恩?
看出我的猜疑,這回也不消等我開口問,近在天涯的人,五官俄然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敏捷產生了竄改:睫毛稠密如扇子的桃花眼,眼角往兩邊垂下來,底下就耷拉下了厚厚的眼袋。光亮白淨的皮膚漸漸堆起了層層的皺紋,上麵另有星星點點的老年斑。龜裂開來的嘴唇上麵,也隨之長出了長長的烏黑的山羊鬍。
既然已經違背了小白的警告,對方本身也熟諳,那麼說一句話也是說,說兩句話也是說,反倒冇甚麼忌諱的了。並且直覺奉告我,麵前這個狡計多端又陰晴不定的大海怪,之以是會莫名其妙的呈現在這裡,目標必然不純真。
“當然,其他見過我真臉孔的人,都死了……”說道這裡,他話鋒一轉,漸漸的向我走來,“不過,你例外。”
被我的小聰明給耍了?覺得,他死了?老天,說來奉告我,現在這是個甚麼環境?
我這頭因為他簡簡樸單的一句笑語,內心正驚奇不定,那頭的人卻不覺得然的眯了眯睫毛稠密的桃花眼,眸光流轉間不經意的努著嘴,低歎了一句:“哎呀,糟糕,你的引魂香……冇了。”
但是,我自發得淩厲的氣勢,到了他那邊,不過就像一個拳頭輕飄飄的打進了海綿裡,涓滴不起感化。反倒被對方一個漫不經心的題目給問倒了:“小辣椒,你所謂的要事,就是去幽冥死地救你那不頂用的男人麼?”
“你他媽纔不頂用呢!”我不假思考的爆了句粗口,隨即想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如何會曉得,我此行冥界的目標?
話落,嘴角跟著溝起了一個痞氣實足的笑,彷彿是長年在街頭收庇護費的地痞。
臥槽!我一個用力擺脫他的手,將魂刺用力在身前比劃了幾下。也不再理睬小白的警告,氣急廢弛的問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如何會在這裡?”
夠味你妹,你百口都夠味!
冇錯,麵前此人,就是當初去秋遊時碰到的,阿誰凶險狡猾的上古海怪,蜃!莫非他當時被我殺了今後,就變成了冤魂,然後一向飄零在冥間?
等等!我猛的想起來,當初秋遊時之以是會中了沈白鱗的計,很大一部分啟事離不開閆重烈在暗中拆台。由此可見,這兩人清楚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再者,閆重烈又是這冥界的小主子,這個沈白鱗無緣無端的呈現,難保不是去見閆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