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和你姐當年不是走散了嗎?現在找到了嗎?”武六七又是一串的扣問。
見蘇子昂冷靜不語,武六七又說:“何況事情已然疇昔三年了,該產生甚麼,早就產生了,這事你纔是正犯,按我所知,你娘和你姐最多服苦役。”
“真的啊,哥那次騙過你?”武六七大眼一眨,說:“我昨晚剛回到銳金鋒,便聽人說秀水二花替你在土真人麵前討回公道。”
“厚土峰獎懲清楚,毫不答應暗裡打鬥。”土汀子慢悠悠的說:“這徐良之前監工乾的不錯,也獲咎了很多人,但太華山上的臟活兒和粗活兒總得有人乾,他今後另有點用處。”
“太華山上的事兒,你曉得的太少了,先把道法晉升到元嬰境再說話吧。”土汀子渾厚一笑,拍拍田大豐臂膀,道:“本日金依蕙突施軍人‘刃之火’,僅將你戌土劍拍落,若她是仇敵,斬的可就是你的腦袋。”
“國法隻對淺顯人好使。”武六七一臉神馳的說:“哥隻要會了道法神通,便不怕江上縣的差役。”
“道家三寶講究慈、儉、讓,年青人鬨定見,便去找掌教真人討說法,掌教真人會如何想?”土汀子拈著花生米的手停下來,麵色略顯凝重,說:“大豐你比青瑤年長十餘歲,見地若與青瑤一樣,不懂慈悲和容讓,怎成大器?”
四粒己土丹比雞蛋略小一圈,大要淺黃如土,古意溫潤,一股淡淡甜美的藥香味撲鼻而來。
“青瑤小小年紀,倚仗海軍叔寵嬖過分惡棍。”田大豐怨氣未消,說:“對長輩目無尊上,強討豪取,此事便是鬨到掌教真人麵前實際,厚土峰也無錯誤。”
晚風緩緩,暮色和順。
“必然留在太華山修道。”武六七直言不諱,說:“你眼下一冇本領,二無戶籍文書通關,就算你走上半年趕回江上縣,一劫不了獄,二報不了仇,有甚麼用呢?”
亭中有一張鬆木方桌,桌上擺有一個酒壺,一盤花生米,土汀子幫手撚花生米,飲著小酒,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田大豐。
“不。”土汀子當真改正說:“己土丹非因徐良而失,隻因本座偶然轟動水真人罷了。”
最後,蘇子昂問:“六七,你替我出個主張,說我何去何從?”
土汀子最後兩名話可有點意味深重。
麵對這名有拯救之恩的兒時玩伴,蘇子昂不想一向埋冇,他但願找人一訴愁腸,便抬高聲音將胸中數年舊事一一訴說,一向說到如何走上太華山。